人生能有幾次的捉奸在床?許同誌表示我一次都不想要!
“心姑娘麻煩你快點下去吧,如果真被旁人看見了你在我床上,隻怕又要解釋不清許久。”
他可是有過許許多多可怕的修羅場經曆,單不說之後白曇幾人會怎麼看他,隻怕是門外的有蘇樂會瞬間化身狂戰士與這有蘇心決鬥,關鍵這一切原本就是一場不該發生的烏龍。
“哎呀~小郎君到了如此還害羞了不成?”
可有蘇心好不容易等到的機會,又豈能輕易放過?原本就是想著以此誤會來拆散許輕舟,隨即更是變本加厲的向許輕舟被窩裡鑽去。
幾番推搡不成,而門外的有蘇樂也是察覺到許輕舟久久未能回應,心裡越發疑惑便將木門推開了些。
“舟哥哥莫非還在睡懶覺嗎?可不能做大懶蟲呀…”
門並未鎖,或許是因為舟哥哥昨夜太累了些,這小狐娘如此想著便探進的腦袋左右打探了一下,而這極具旖旎風光的一幕就如尖刀般深深刺在了她的眼中與心中。
“你!你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在舟哥哥的床上!”
她按耐不住,快步走到近前將有蘇心從被窩裡拽出了一半,就見其香肩裸露、羞頰含粉,好像與人方才雲雨過一般。
“樂妹妹不妨猜猜看?”
有蘇心更是添油加醋,眉頭微微輕挑著含笑不解釋,就是想讓這傻妹妹心中多想。
“你!為什麼…”
本該是憤憤的嬌喝卻轉變成了無力的呢喃,或許有時候人的崩潰情緒往往就發生在一瞬間。
並沒有許輕舟想象中的爆發,甚至有蘇樂連之後的話都再沒說過一句,就隻是緩緩濕了眼眶看著許輕舟。此刻,從未有過的奇怪而又過於心澀的感覺湧上心頭,少女的懷氣本就是因為心上人的隱瞞,可她卻又從未將過錯用怒火而宣泄,便隻能一時間無法接受而撅著嘴流著淚跑出了房間,徒留下許輕舟想要抓卻未來的及挽留的手懸在半空。
“小樂!”
呼喚聲並未隨著那香軀的離去而被傳達到,隻留有屋外冷清的風慢慢湧進屋內。
而隨著有蘇樂的離去,另一邊的壓力終於減少,往日的競爭對手落荒而逃,留下的罪魁禍首見此也是喜聞樂見,畢竟少了競爭對手還能有誰來阻止她高歌猛進的拿下許輕舟?
“哎呀,正巧樂妹妹走了,不如小郎君就與我繼續往下…”
話被噎在了喉嚨中,因為有蘇心麵前那總是溫柔如水的眼眸不知為何,在突然間就冷如寒霜,竟嚇得這狐娘再不敢多言半句。
“我隻說一次,離我遠點…”
那是由許輕舟心裡突兀翻湧上來一種苦澀與憤怒凝結而成的寒冷,隨後眼神隻是略微掃過,就讓身畔的嬌軀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令她感覺仿佛是被一隻洪荒野獸盯住,隨時可能被其開膛破肚。
“凶…凶什麼嘛…”
無邊的懼意上頭,讓有蘇心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但自知或許真的玩的過了火,已經觸碰到了許輕舟的底線,這才微撇玉唇委屈巴巴的挪下了床。
“你…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離開我的視線內!”
這恐怕不是簡單的生氣,當真是偷漢子不成反蝕負麵影響,有蘇心從哪來便從哪裡離去,低著頭委屈的走到了通道邊緣,隨後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眼身後的男人,以期盼他會說一些能令人鬆口氣的消氣話。
沒有,甚至許輕舟正在穿戴衣物準備出門去,自然是尋得有蘇樂回來,她隻得是遺憾惋惜的低下了頭走進了通道,而心中的那個答疑在此刻也徹底被解開。
如此,當她將那地門慢慢合上之時,誰都沒能發現有蘇心眼睛裡那一抹苦澀與欣喜相互交替的光暈,行走的漆黑的地道之中也傳來了她一句輕聲的喃喃自語。
“是他…真的是他,他終於回來了…”
……
衣服穿拾的非常快,而頭發也未來得及梳理,隻是簡單的打結就被出門的寒風再度吹的飄散。
雪地上是有一串醒目的腳印,順著這記號許輕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一邊跑一邊疑惑心中這種煩悶與慌張究竟是從何而來。
他一直有一個從未有人解答,但偏偏是知道答案的問題。
有蘇樂是誰?
她是一個在洛城的驛館之中從第一眼相遇之時就黏上自己的奇怪姑娘。
她錯將自己當成了其生命中一個極為重要之人,可偏偏許輕舟一直都清楚自己定然不是她一直苦苦在等待的那個心上人。
自己是個冒牌貨,一段被錯認而產生的姻緣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故事發展,畢竟他對這個陌生的姑娘從未了解多少,以往屬於二人的美好回憶也都是有蘇樂一廂情願的贈予的他。
她重要嗎?
許輕舟想,可能是不足以達到最重要的那一等級,或許自己也隻是將她當作了一個略微陌生的妹妹,或是一個較為熟悉的朋友。
可偏偏在某些時候,那種在一起時的安心感、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正如此刻的負罪感與自責感又是因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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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不會等到徹底知曉了真相之後離開自己呢,本就是路人萍水相逢,即便錯過也應該沒有什麼遺憾才對……
可為什麼,方才那隻手如此想要挽留下她,想替她將眼角的淚水擦拭而去,想輕聲告訴她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而最後殘留下來的不是問題的問題,有蘇樂一直都不顧自己的勸慰,一心一意的將他當作了那人而善待,那自己究竟是不是她所等待的那個人…
如此多奇怪而又糾結的情緒一直在許同誌心中醞釀,讓他一時間不明白該以什麼身份去麵對有蘇了,甚至想要懦弱的逃離。
可為什麼心裡會有個聲音,讓他現在奮不顧身的向著她離開的方向狂奔。又是為什麼,總會在某些時候,那些支離破碎的,完全不屬於自己記憶之中的畫麵會一幕幕的浮現。
“我到底…有沒有見過她…”
許輕舟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疑惑……
村中被雪覆蓋,山林的雪衣從遙遠的天邊一直穿披到近前的村落,銀裝素裹,分外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