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修為恢複了,莫名其妙而又不可思議,不過對於白桑來說,或許最令它感到懷念的似乎還是那個一直需要自己照顧的普通少年。
一眼又是六載光陰而過,神明的詛咒是極度可怕的,在少年隱世的這段時間裡,似乎世間再沒有任何人記得他所存在過的痕跡,而少年也在韜光養晦的積蓄著對抗啟動的力量。
白桑還是陪在少年身邊,隻不過再不敢像曾經那般試圖僭越,它越發的將少年之言完成的滴水不漏,一方麵是為了給曾經的輕薄贖罪,一方麵更是為了能夠在少年心中換的一處位置。
二人的距離比曾經遠了許多,似乎也近了許多。
但有一點未變的,是那片海總離二人很遙遠……
最後一次計劃去看海甚至連川國的國境都未能走出,就在一個路過的小院落裡畫上了終止符。
不過五六歲的小丫頭明顯是重病纏身,對於智庫的天工曲尺來說,世間之病九成九都該在內核有所收錄才是,可少女之病白桑卻是怎麼也分析不出來病症。
“主人…此丫頭的病很古怪,好像是無根之病一般尋不得源頭。”
白桑說的輕聲,自然為沒有幫上已是青年的主人而愧疚。可青年卻是並未多言,反而看著在秋千上止不住咳嗽的少女露出了釋懷的神色。
白桑肯定,也從未見過青年眼神中折射出這般的光芒,像極了在努力無數時刻之後終於要看到黎明的憧憬。
“終於…找到了…”
青年如此感歎了一句隨後走近了些,一邊又為白桑解釋其病症。
“她隻是缺少了一部分而已,白桑自然看不出來。”
此話令天工疑惑不解的,白桑目光再度打量起小女孩繼續問道“觀她眼耳齊總、四肢健全、心智亦明,不知是哪裡缺了?”
“缺了一魂二魄,應該是留在眷戀之人身邊尚未來此。”
青年如此說著就想伸手去碰一下,卻見那少女本是有著呆滯如癡傻般,見了青年卻仿佛恢複了清明,偏偏又在向青年走來兩步之後停了下來,隨後不解的搖了搖頭再度後退。
因為女孩似乎清楚,眼前的他很像前世命裡的他,但絕對不是自己在等的那個人……
女孩病情突然變轉,一時間讓其家中之人喜不自勝,連忙都從屋子出來求青年救助。
“這位先生可有什麼法子?”
“可否救救小女?”
青年看著一對夫妻,不由得歎了口氣,隨即開口解釋道“令媛之病為天生自來,病之根不在這世間紅塵,在下隻能緩解一時,若想痊愈還得需簽訂一份因果。”
“這…不知先生所說的屬實?”
“半字不錯。”
“那先生有法子醫治?”
“有。”
卻見青年提筆寫下一句話,便將紙條遞了過去。
“將這紙條每日讓她枕在枕頭底下,每日則病除清明。”
見他說的玄乎,夫妻倆忙接過細看。
“早不說…晚不說?”
紙上所寫像是個字謎,但兩口子奔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真就讓少女每日枕著。倒也有奇效,幾日之後果真有了效果。
“那先生說的玄乎,到底是何用心?”
看著床上熟睡的少女,女人對丈夫疑惑輕語,她自然心裡防備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