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鐘離這句相公說得太過隨意,像是相處極久的老夫老妻般淡然,達達利亞愣了一瞬,隨後鐘離就見到了紅色鋪滿臉龐的達達利亞。
真是的,明明自己還沒有害羞,倒是原本咄咄逼人讓自己喊他相公之人先害羞起來。
紅色順著臉龐一路向下,達達利亞整個人像是一隻煮熟的紅鴨子,但他還是要嘴硬“哼,這還差不多,我才不是害羞,隻是剛回璃月,天氣熱了些,太陽太大了,把我的臉都曬紅了!”
鐘離抬頭看了看被雲朵遮住的太陽,不忍拆穿此刻像一隻紅螃蟹的愛人“嗯,確實如此。”
達達利亞說完才意識到自己才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臉上的溫度似乎更燙了,就連手套下的手也極度渴望著冰涼的皮膚,那熱度似乎要透過手套直接傳到鐘離的手上。
不行,等回去他就要好好學習,我要把場子找回來!
“我的費用先記在往生堂吧。”
達達利亞再一次地不告而彆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奇怪,他已經習慣自己愛人總是這副形色匆匆的模樣了。
“先生的茶錢,剛剛您的愛人已經給了。”夥計撓著頭笑道。
鐘離邁步的動作一頓,其實他的記憶已經可以回想起來一些了,他記得自己在往生堂就職,自己似乎是隱瞞了神明的身份化作鐘離塵遊閒世,但是多一個計劃之外的愛人似乎也不錯。
璃月的海燈節也快到了,街上的人也多了起來。街上也多了許多陌生的麵孔,每年的海燈節,在外漂泊的遊子們都會回到璃月這個養育了他們的土地,慶祝岩神賜下的祝福。
往生堂也不例外,雖然每年的海燈節他們的訂單都會急速銳減,但是這也抵擋不了胡桃想要策劃一係列促銷小遊戲的熱情。
作為往生堂的客卿,鐘離自然也承擔了一部分任務。
“一會兒等旅行者來了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話音剛落,金發的旅行者就從遠處飛奔過來,遠遠的就能看見派蒙因為刹不住車一頭栽在路旁的小鋪子上。
鐘離默默移開了視線,旅行者也是老熟人了,胡桃這孩子還真是鬼靈精怪,不知道這次又想到了什麼點子。
“快來快來!雲堇先生就要登台了!”
匆匆趕到的空喘著氣“那我們快開始吧,路上遇到了熟人,所以晚了一點。”
“被旅行者稱為熟人,我好傷心啊,我還以為旅行者會是我的朋友呢。”從後麵慢慢走來的達達利亞刻意用一種至冬國特有的華麗的詠歎調感慨著。
“咦——你什麼時候跟在我們後麵的!”派蒙像是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鬥。
“竟然是至冬國的執行官大駕光臨,歡迎歡迎!來者是客,既然如此的話,可以一起加入我們啊!”胡桃很快地下了結論。
“謝謝胡桃堂主的好意了,我這次來是找我的愛人鐘離的,畢竟在海燈節這樣的節日裡我可不想孤家寡人一個,孤家寡人就算了還要和應急食品一起跑來跑去。”
“喂——你到底在內含誰啊!”派蒙有些氣憤地叉起腰。
旅行者則在一旁搖了搖頭,看來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已經不止一次了。
“哎呀呀,原來鐘離先生年紀輕輕已經找到愛人了嗎?”胡桃點點頭,“既然如此的話,那接下來的節目就交給鐘離先生和執行官閣下了!”
這個時候慢半拍終於反應過來的旅行者忍不住看了鐘離一眼,似乎欲言又止。
“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你知道這件事嗎?旅行者。”派蒙繞著鐘離飛了一圈,有些疑惑地問道。
空畢竟是知道鐘離的真實身份的,但是看了看某個貌似得意洋洋的執行官和沉默不語的鐘離,最終還是咽下了口中的話。
雖然他也很震驚,但是一想到接下來的節目,空覺得這個差事還是交給彆人的好,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就快開始啦!你們要好好表現啊,這可是專門為戀人們準備的節目,還是從至冬傳過來的舞蹈,執行官閣下應該很熟悉吧。”
“這樣的話,我可以教鐘離先生哦。”達達利亞露出一個笑容。
“嗯嗯,我就是這樣想的,辛焱!上音樂!”
音樂聲一響起來,達達利亞自然而然地牽住鐘離的手走上舞台。
雖然和說好的不一樣,但是對於安穩久了的鐘離來說卻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胡桃早就招呼著旅行者趕快坐在舞台下麵。
音樂聲緩緩地流淌,是和辛焱平時的搖滾風格完全不一樣抒情曲調,又沒的音樂聲中達達利亞牽著鐘離的手緩緩起舞。
他的姿勢紳士而又華麗,一雙眼睛深情而又憂鬱,仿佛盛滿星辰撞進鐘離的眼中。
不可否認的,讓他沉寂千年的心突然跳動了一下。
隨後,鐘離露出了一抹笑容,在開頭達達利亞帶著他做了幾個動作之後,他就掌握了要領,一瞬間,他的動作由被動變為主動。
被打亂節奏的達達利亞有一瞬間的慌張,鐘離的一舉一動既帶著神明俯瞰世人的傲慢又帶著隱入凡塵的淡然,這矛盾的氣質讓原本懷著戲謔心思的達達利亞不由為之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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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在自己的對手身上,就連正常距離的靠近都讓他忍不住屏住呼吸。
他知道,自己對這個對手的關注似乎有些過分,明明他原本隻是想好好和他打一架的不是嗎?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忍不住關注這個人的一舉一動,忍不住想要找他說話。
是在他失憶後,自己出於戲弄的心態開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