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過要做這種事情,但是魈還是有些忐忑,他盯著帝君胸口處,有些為難地開口“可是帝君的傷——”
鐘離顯然知道魈心裡在想什麼,看著那因為緊張不斷撲閃的睫毛,貼了心要將人吃進嘴裡“可是如果不連續用藥的話,煞氣就會反彈,到時候恐怕又要從頭開始。”
“從頭開始?”魈從來都對帝君大人的話深信不疑,聽到他這麼說瞪大了眼睛,可是重新開始的話,那豈不是要……更多次才行!
魈被這想法嚇了一跳,本來帝君答應自己的建議他就已經很緊張了,如果從頭開始的話——魈羞紅了臉道“可……可是傷口會裂開。”
鐘離眼中劃過一道笑意,“這個沒關係,如果是魈主動的話,我不動傷口是不會裂開的。”
他靜靜地等待著少年的回答,心裡一心一意隻有帝君的少年又怎麼會任性地拒絕,魈點點頭,可是要實際做的話,他咬了咬自己的唇,悄悄用眼睛隱晦打量了一下鐘離的腹部。
他不敢,他害怕!
鐘離把魈的小動作儘收眼底,心中忍不住好笑,第一次是魈主動的,這第二次還要讓他主動,特彆是在神智清醒的情況下,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但是鐘離並不擔心魈的猶豫。
果然,沒多久,魈還是敗下陣來。
他脫下鞋子,雙腿跪在床上,以一個居高臨下的姿態虛虛坐在鐘離腹部。
鐘離半靠著倚在床頭,打量著害羞的少年。
一隻白皙纖瘦的小手顫顫巍巍地撫上鐘離的衣襟,像是在猶豫,又像在等待什麼。
精致柔軟的布料劃過肌膚,鐘離眯起眼睛欣賞著少年的舉動。
在看到胸口處的傷痕時,魈的手忍不住一頓,輕輕撫摸上去。
那痕跡他很熟悉,是和璞鳶刺出來的傷口,想到這個,魈心中一痛,眼中早已含滿了淚水,鐘離終於沒了那氣定神閒的模樣,慌手慌腳地用手抹去魈眼角的淚水,他隻以為是少年反悔了,連忙安慰道“沒事沒事,若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
“我隻是,看到傷口,心疼帝君,我……我願意的。”
魈強忍著眼淚,他不想帝君擔心,眼眶紅了一片,他實在想不到這樣的傷口會有多疼,帝君當時又是多傷心,魈換位思考了一下。
如果是自己被浮舍大哥刺了一刀的話,想必一定會痛如刀割的吧。
帝君大人又是怎樣撐著這樣一具身心都收到傷害的身軀去平定璃月的亂事,還因為自己被抓,挺著撕裂的傷口急匆匆地趕到,將自己從夜叉之主的手中救下。
鐘離終於忍不住歎口氣,認輸般捧起魈的臉,俯下身在他的眼尾落下一個吻。
這一吻無限戀愛中帶著痛惜,將魈眼角的淚痕吻儘。
一吻畢,魈終於平複好自己的情緒,他像是感受到什麼,臉上空白了一瞬,旋即整個人猶如一隻被扒光的小鳥般從鐘離身上站起來。
麵對鐘離的視線,魈終於想到一個理由,結結巴巴地開口“我……我還沒脫衣服。”
鐘離輕輕哼笑一聲,語氣帶著一絲調侃“我還以為是自己嚇到了魈呢。”
魈的臉上更紅,比那天邊的晚霞還紅,魈不知道是自己坐得位置太敏感,還是那一吻太過煽情,第一次感受到的時候,確實嚇了一跳。
但是一想起那個沉淪的晚上發生的一切,他又不由自主想起那東西的大小。
魈彆彆扭扭地把自己剝乾淨,尤其是旁邊還有人看著,這個人還是帝君的情況下,他不由地產生了一種錯覺。
就好像自己是在做著什麼不倫的事情一樣。
可能是因為他的人生從帝君開始,現在這種感覺不亞於在家長麵前把自己扒得乾乾淨淨,還要做那種事情,一想到這裡,魈更加緊張。
鐘離慵懶地倚在床頭,但他的目光從來沒從魈的身上下去。
少年身量纖細,但是意外的,身體上有一層薄薄的肌肉,既不顯得過分柔弱,又帶著少年的青澀。
看著動作僵硬爬上床的少年,鐘離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心思,耐心等待著獵物主動上鉤。
魈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地看著鐘離下腹。
上次的經曆讓他有些害怕,他至今仍然記得那讓人崩潰的快感。
即使自己已經喊了無數次。
這樣的經曆,就算是魈也忍不住發抖,他經曆過無數的痛苦,業障纏身之苦他尚且可以壓製,但卻不斷沉淪其中。
他害怕這種感覺,他怕自己一旦沉淪其中便無法自拔,他怕自己的沉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鐘離沒有錯過少年臉上的猶豫,鼓勵般地將魈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