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紮瓦。
馬特埃門尼給比安卡做了細致的診斷,判斷出,比安卡是真的懷孕了。
這個消息無疑讓墨長安鬆了口氣,連忙派人去各地“請”醫生來做客,準備為書院成立一個醫學學院。
馬特埃門尼對此表示不以為意“領主大人,不瞞您說,我實際上是布拉格的醫學教授,我的醫術根本就是這個窮鄉僻壤不能相比的,您讓那些赤腳醫生跟我討論,是無法得到任何醫學成果的。”
墨長安瞧他牛氣哄哄的樣子,恨不得給他兩耳光“哦!那又怎樣?你很牛嗎?”
馬特埃門尼笑而不語,隻是微微仰著腦袋,一副誰都不服的樣子。
墨長安拔出長劍,抵在馬特埃門尼的咽喉處“我是不是給你臉了,是不是一路上對你太尊重了,讓你以為自己是來度假的。”
馬特埃門尼咽了咽口水,神情立馬收斂了許多,不過眼神中,那高傲之情,還是聚而不散。
這時,一個傳令兵跑了進來,彙報道“大人,軍師和各位將軍回來了。”
墨長安眼珠一轉,領著馬特埃門尼就出了門,去迎接戴明等人去了。
薩紮瓦城外。
一大隊人馬徐徐走來,其身後還跟著二十多輛馬車。
墨長安主動上前,對著戴明等人一一問候“我的大功臣呀!你們終於回來了!”
戴明等人紛紛下馬,對墨長安行禮“領主大人,屬下已經重創斯科丘夫,並與其簽定合約,獲得了鐵礦十年的使用權,以及五萬格羅申加三千斤糧食的戰爭賠償,此外,繳獲戰利品近四百套武器盔甲和兩百匹戰馬。”
墨長安將他們一一拉起,感歎道“辛苦了,你們都辛苦了!”
說完墨長安叫來比安卡的副手“傳我的命令,凡此次有功將領,各賞兩千格羅申外加一座莊園,凡參與此戰的士兵,賞五十格羅申,每殺敵一人,多加一百格羅申,另外,將這些繳獲來的武器盔甲,全部送往鐵匠鋪,命其打造三百套武器裝備。”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將領士兵都歡呼起來,無一不說墨長安英明。
墨長安拍著各個將領的肩膀道“我也不多說了,你們回去好好休息,接下來還有更多的功勳等著你們!”
等將領士兵全都散去,墨長安和馬特埃門尼來到了傷兵營中。
裡麵傷兵見墨長安來了,凡是能起身的,都站起身,對墨長安行禮。
至於受傷嚴重的,則躺在床上,對墨長安問好。
墨長安壓了壓手,麵帶微笑地說道“都躺回去休息!”
一個士兵感動道“領主大人,您真的太關心我們了,要換做以前在塔爾木堡時,隻要受了重傷,就會被人拋棄,更彆提來探望了。”
墨長安走上前去,握住士兵的手道“你們都是薩紮瓦的英雄,我怎麼會拋棄你們呢!”
說著,墨長安還對一些落下殘疾的士兵道“當然,如果為薩紮瓦作戰,受了一些影響戰鬥的重傷,薩紮瓦也不會拋棄你們的,有薩紮瓦一天,薩紮瓦便會養你們一天。”
士兵聞言,不禁為此落淚,一些委屈和擔憂瞬間消失不見。
安撫好士兵後,墨長安繼續在傷兵營中巡視,並且由於墨長安很注重衛生,所以傷兵營裡並沒有想象中的臭氣熏天,反而有許多穿著白色衣服的婦女,在營地中來回奔走,照護每一個受傷的士兵。
馬特埃門尼看向一個,拿著盆,正在給士兵接排泄物的婦女道“這些女人怎麼會出現在軍隊裡?”
墨長安理所當然地回道“這是我建立的醫療隊,由一些接受過簡單訓練的婦女組成,當然,等請到更多的醫生後,醫療隊裡還會加入一些專業醫生。”
馬特埃門尼問道“那領主大人,你帶我來這裡乾嘛?莫非想讓我加入醫療隊?”
墨長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一個肚子劃開大口的士兵麵前“馬特埃門尼,如果把一個肚子劃開大口的士兵交給你,你能救活嗎?”
馬特埃門尼沉默了,看著那被縫起來的猙獰傷口,心中可謂是震驚不已。
墨長安步步緊逼“馬特埃門尼!我問你,如果士兵發燒,該如何治療呀?”
提及發燒,馬特埃門尼似乎找到了自信,立馬回道“放血!隻要對病人放血,就可以醫治病人。”
墨長安也沒反駁,隻是問道“那放血後,能活下來的病人有幾個呀?是不是隻有十之一二呀?”
馬特埃門尼又沉默了。
“馬特埃門尼,我又問你,如何治療痔瘡呀?”
馬特埃門尼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一會後,才小聲說道“用燒紅的鐵器在患者的痔瘡上進行燙烤,以燙掉壞掉的痔瘡,如果嚴重的,可以將燒紅的鐵棍插入患者肛門進行治療。”
墨長安菊花一緊,語氣生硬地問道“那病人被治療後,是不是常常發燒惡心呀!而且大多伴隨著屁眼發濃發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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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特埃門尼仔細打量眼前這個男人,這一刻,他差點以為,眼前這人,是一個閱曆豐富的老醫生了,“領主大人,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還是說,你僅僅想跟我分享一些,在平日裡觀察到的經驗現象?”
墨長安掃了一眼傷兵營的傷員們,不急不緩地說道“不論是重傷,還是發燒、惡心、發炎、發膿,我們都遇見過,但幾乎沒有一人因此死去,馬特埃門尼!你自詡布拉格大學醫學教授,但實際上,卻不如這些受過簡單訓練的婦女,我不知道,你的自信從何而來。”
馬特埃門尼很想反駁,但話到嘴邊時,卻不知如何開口。
墨長安見目的達到,轉頭就走,去找亨雅商議如何安排醫學院地址去了。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墨長安讓亨雅去開門。
門口站著馬特埃門尼,隻不過,這一刻,其似乎看起來不太精神,“領主大人!我聽聞,傷兵營中的醫療手段,都是您發明的,這……這是真的嗎?”
墨長安也沒謙虛,承認道“沒錯,咋了?”
馬特埃門尼對墨長安深深地行了一禮,恭敬道“這一刻,我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哎!希望我加入醫學院後,領主大人能多多……指導……一下我。”
墨長安樂了,做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起身扶住馬特埃門尼“嚴重了,隻是互幫互助,相互學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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