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侍衛來到“幾位大人,晚宴已經準備好了。”
大普羅科普擠出一絲微笑道“亨利領主,我們去就餐吧。”
亨利將最後一口酒喝下,說道“好,咱們走吧。”
來到餐廳,這裡並沒有墨長安想象那般熱鬨,反而相反,裡麵隻有幾個廚子和幾個侍女。
看著桌上並不豐富的菜肴,墨長安不動聲色地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大普羅科普看著桌上的菜肴,不禁搓了搓手,“亨利領主請。”
墨長安禮貌回禮“您也請。”
之後,大普羅科普就自顧自地吃了起來,雖談不上狼吞虎咽,但也吃的十分儘興。
墨長安啞然,或許在自己的領地,這些菜僅是普通百姓的日常菜肴,但對於常年征戰的大普羅科普來說,卻是難得一見的美味佳肴。
畢竟整個波西米亞滿目瘡痍,那還有多少糧食可以供養軍隊,能有的吃的,就已經很不錯了。
飯後,大普羅科普突然問起了作戰問題“亨利領主,敵人有十萬之眾,你覺得我們該如何應敵呀?”
深知劇情的墨長安,直接把大普羅科普的想法給說了出來“敵人來勢洶洶,剛開始一定會沆瀣一氣,但畢竟裡麵成分複雜,時間一久,免不了生出間隙,另外,十萬之眾,所需糧草不是一星半點,短時間還好,時間一長,那些教皇和諸侯都會吃不消,畢竟誰也沒能力長時間地供養一支十萬人軍隊。”
大普羅科普眼睛一亮,示意墨長安繼續說下去。
墨長安也不客氣,繼續說道“所以,破敵之法,隻需沿途堅壁清野,不與對方決戰,等敵人深入腹地,人困馬疲,後給不足時,在一戰而勝。”
大普羅科普一拍大腿,稱讚道“亨利領主果然是少年英傑,竟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墨長安……
三月中旬,
勃蘭登堡選帝侯和薩克森公爵共同掛帥,領著十萬聯軍浩浩蕩蕩地進攻波西米亞。
反觀大普羅科普則將步兵和騎兵分開,
自己帶著步兵和戰車在多馬日利采小鎮附近事先埋伏並修建工事。
而讓騎兵不斷撤退,引誘聯軍不停推進,直到敵人來到多馬日利采小鎮為止。
三月下旬。
大普羅科普的騎兵先一步回到多馬日利采小鎮。
見自家騎兵少了近三分之一,大普羅科普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麼回事?這麼少了這麼多人?”
騎兵領事回道“聯軍中有薩克森雪原槍騎兵,他們戰力剽悍,我們吃了不少虧。”
墨長安聞言,再看塔博爾騎兵時,便沒那麼驚訝了。
畢竟薩克森雪原槍騎兵是由經驗最為豐富的老練騎士組成的特殊騎兵部隊,他們通常為雇主最安全的戰場援護服務,以確保自己的雇主能在複雜的戰場上從容自若的指。
尤其是麵對敵軍的突襲,更是能從容應對。倘若在雪原上與他們作戰,塔博爾派的騎兵隻會死的更多。
因為戰鬥經驗豐富的戰馬,很清楚如何在雪原上奔行的同時控製體力的消耗。
並且由於其帶血的長槍以及其旋轉的援護姿態,遠遠望去就像戰場上綻放了一朵薔薇,因此薩克森雪原槍騎兵還有一個浪漫的名字——薔薇騎士團。
而大普羅科普也似乎明白這一點,也不再追究責任,而是讓騎兵們下去休息,準備應付接下來的戰場。
四月,
感覺優勢特彆大的聯軍趕到了多馬日利采小鎮,並利用絕對的兵力優勢將小鎮圍的水泄不通,準備殲滅被包圍的起義軍。
可小小的多馬日利采小鎮,裡麵卻溝壑縱橫,不僅裝備了大量的戰車,還有兩萬多個,精力充沛,戰意旺盛的步兵。
哪怕聯軍如同海浪般一次次地衝擊小鎮,可小鎮卻同那礁石般巍然不動。
遠處一座山頂之上,墨長安站在高處俯視,這一刻,讓他這個現代人真真正正地體會到了戰爭的殘酷。
什麼叫做野獸?難道僅是那些野外的凶獸嗎?不,還有此時的人類。
他們各個麵目猙獰,用著吃人的眼神,看著這個血紅的世界。
這一刻,人類的所有文明都被拋棄,如果真要說有,那也隻剩下手中的武器和身上的盔甲。
漸漸的,地麵出現了一個紅點,並且在無限放大,最後漫延至整個戰場。
人類的屍體也越堆越多,近乎填滿了小鎮裡所有的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