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墨長安帶著眾人去城裡散步,可沒走幾步,裡奇就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爸爸,城裡好臭呀,就像一個廁所,不!比我們家廁所還臭。”
墨長安聞了聞,其實周圍確實挺臭的,隻是墨長安和比安卡等人以前在拉泰待慣了,對於這種臭味比較免疫。
而裡奇從小就生活在領地裡,經過墨長安的管理,領地裡自然乾淨整潔,所以裡奇不適應還是挺正常的。
看著腳邊厚厚的糞便泥土混合物,墨長安解釋道“其實咱們一路上都有的,隻是之前多在村莊裡,密度沒那麼大,你才沒多少感覺。”
裡奇挪了挪自己的小腳,不禁打了一個乾嘔“爸爸,我們出城吧,我快受不了了。”
比安卡心疼地抱起裡奇,說道“我們出去吧,孩子看著挺難受的。”
墨長安點頭,“好吧,我們出城住。”
正說著,一個漢子正好在路邊方便,周圍僅拿著一張破布擋著,幾乎就是掩耳盜鈴。
裡奇看著長長的黑色巧克力,差點沒把烤乳豬吐出來。
而扭過頭,路的對麵,一個穿蓬蓬裙的貴婦更省事,拉起裙子就往草叢裡蹲,借著裙子的掩蓋,直接撲通撲通。
等她解決完出來時,腳上和裙子上全是黑黃巧克力,也不知道那個草叢裡倒地有多少人光顧過。
尤其是這個貴婦還作出一副渾然不覺得樣子,讓自己華麗裙擺拖地而走,看似優雅,實則就是一個拖把,而且還是乾濕乾濕的拖把。
裡奇將頭埋在比安卡懷裡,紅著眼,痛訴道“怪不得他們好多人都穿著高跟鞋,嗚嗚嗚,媽媽,你快帶我出去,這一點都不好玩,嘔……”
比安卡正想開口安撫,頭頂就傳來了三聲吼叫“小心屎,小心屎,小心屎。”
三聲過後,黃色巧克力如雨點落下,險些砸中比安卡兩人。
聽著耳邊的呼嘯聲,多年以後的裡奇仍舊心有餘悸——“我不認為敵人的炮彈呼嘯聲有多可怕,在我印象中,隻有當年那不可名狀的呼嘯聲才是最可怕的。”
墨長安看著牆上凸出來的部分,立馬想到了那是廁所,想當初,刺殺老鴇時,他還爬過,隻是這裡的廁所明顯偷工減料,竟然連排糞通道都沒修,“快走吧,對方明顯還有後招。”
走到城門口,幾個守衛剛好迎了過來,熱情地說道“哦!是伯爵大人,你們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墨長安擠出一絲微笑“吃完飯,我想帶著夫人孩子出去走走。”
一個守衛高興道“伯爵大人不走,哦!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執政官正好要舉行宴會,大人您可以去參加一下。”
說著,守衛還指了指方向和位置“就在那裡,走過那座橋就到了。”
看著那條較為乾淨的道路,墨長安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們想去嗎?”
遠離了那條肮臟街道,裡奇也緩和了不少。
看著那條還算乾淨的道路,以及對宴會的好奇,裡奇弱弱地說道“可以去,但情況不對的話,爸爸要立即帶裡奇離開。”
墨長安自然知道裡奇說的什麼,於是答應道“好,爸爸答應你。”
走過街道,翻過長橋,墨長安抱著裡奇,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宴會門口。
說巧不巧,守門的長官剛好是當時守門的長官,見墨長安等人來了,熱情地將他們請入宴會,“哦,太巧了,我剛好換班到這裡,就又遇到伯爵大人。”
墨長安假笑“確實太巧了。”
說著,墨長安便帶著孩子和比安卡進了宴會。
這時裡晚上還早,所以並沒有大量食物,宴廳周圍隻有一些點心和果盤。
裡麵的人大多都在交談或者隨著音樂跳舞。
當然,不同的宴會,性質就不一樣,有的是為了慶祝某件事,有的是為了將貴族們聚集起來商量事,有的則是簡單地日常聚會,還有的則是為了給年輕的男女機會。
比如說眼前這場宴會,很有可能就是給那些年輕男女機會的。
畢竟墨長安等人事前可沒受到任何邀請,而且裡麵有很多年輕的男女。
男的就不用多說,緊身褲配高跟鞋,走的那個自信,仿佛孔雀。
而女人更誇張,濃妝豔抹,有的甚至白的嚇人,墨長安覺得很有可能是在臉上塗了鉛粉。
身上的衣領也比較低,黑色峽穀隻是常態,多數人還是喜歡把半個地球儀都露在外麵,僅差一點,就會暴露紅色的豆豆。
一些胸前紅色胎記比較大的,直接把胎記露在外麵,讓人不由得浮想聯翩。
而相比於墨長安的審時度勢,裡奇更在意的是周圍環境,
彆看這些貴族打扮的多高貴,其實上,要方便的,還是會像街上那些百姓一樣,在房間裡的某個角落隨地大小便。
整個宴廳,隻要是有角落的地方,不論裡外,或是在走道,或是在門棟後麵,都可以看見玩疊疊的巧克力。
並且,宴廳裡的人靠的比較近,裡奇隻要吸氣深一點,就可以聞見發酵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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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味道,裡奇隻在自己夏天時的腳丫縫裡聞到過,那酸爽的勁,聞得裡奇後腦抽筋。
如果不是屋子裡還有一股香味在抗衡,裡奇早就窒息了,“爸爸,我們快走,那股香味在越來越淡,再不走,就要臭死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