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格東麵五十裡處的裡潘。
這裡和大多數森林一樣,有山,有水,有木。
不過這裡的山勢並不連貫,仿佛是棋盤上散落的棋子,淩亂且隨意地分布在方圓百裡。
而周圍的樹也單調,除了參天筆直的杉樹外,便很少見到其它種類的樹木了,
外加這裡的杉樹也很茂盛的原因,哪怕是烈陽高照的天氣,也不見多少陽光灑樹林,倒像是童話故事裡的黑森林。
至於水,沒有任何大江大河,全部都是涓細且婉轉的小溪。
有的從不知名的山裡流淌出來,有的則不知從那個泉眼裡冒出。
大普羅科普捧了一手溪水,簡單清洗了一下黝黑的臉龐,看著遠處那座最高的山峰,喃喃道“快了,從地圖上來看,那裡的地勢最為險峻,是最好的防禦地點。”
大普羅科普將一個步軍將領叫到身旁“你領兩千步兵先去那座山峰,並且探查一下那裡周遭環境。”
“好的,大將軍。”
隨後,一支穿著各國破舊騎士盔甲,隊形散亂的步兵以小跑的形式離開了隊伍。
大普羅科普看在眼中,並沒太多感想,因為在他眼中,能有盔甲穿就已經很不錯了,管他是哪裡來的。
軍隊裡的大部分開銷,還得用於戰車的維修,購買火藥、箭支和糧食等物。
不然怎麼能取得戰爭的勝利呢?
大普羅科普又把自己的騎兵隊長叫了過來,問道“恰克的騎兵隊還沒來嗎?”
騎兵隊長搖頭“恰克和他手下的兩千騎兵都沒來。”
大普羅科普皺眉道“派人催一催,我們一共才四千騎兵,如果他不來,那我們就隻有兩千騎兵了。”
“好的,大人,我立馬去催。”
一個將軍跑了過來,彙報道“大普羅科普將軍,戰車在樹林裡不好行軍,我需要更多的時間。”
大普羅科普喊道“斥候隊長在哪裡?”
一個身穿棕色外衣,剛好騎馬回來的矮廋男子伸手道“大人,我在這裡。”
大普羅科普一邊向矮廋男子走,一邊問道“聯軍和聖杯派他們到哪了?”
矮廋男子翻身下馬,回道“三十裡!他們離我們的距離隻有不到三十裡了。”
大普羅科普轉身對侍衛道“牽我馬來,點一千騎兵跟我走!其他人按原計劃行軍。”
……
西德騎著馬,一邊行軍,一邊聽著手下人彙報“陛下,這次聯軍一共有五萬六千人,其中聖杯派有三萬人,騎兵近千外加六百戰車;波蘭方麵有五千步兵,兩千波蘭翼騎兵;其它小國共有五千步兵;我們則有一萬匈牙利雄兵和三千匈牙利驃騎兵。”
“那大普羅科普科普有多少人呢?”
手下人小聲回道“據密信上說,應該有四萬步兵,四千騎兵和近千戰車。”
西德很滿意,剛想說點什麼,一個傳令兵就騎馬趕了過來“陛下,最前麵的聖杯派遇到了埋伏。”
西德拔出腰間長劍,立即作出戰鬥指令“傳令下去,立即收縮隊形,匈牙利雄兵堅守左翼,波蘭步兵堅守右翼,雜兵堅守前方,所有騎兵留守後方,隨時準備出擊。”
(西德肯定不會說雜兵,而是說“混合”的步兵,這裡為了方便,就以雜兵相稱。)
消息一下達,各個軍團立馬行動起來,尤其是整建製的軍團,其統一的服飾,不僅看上去美觀,也方便軍隊行動。
畢竟這時傳話全靠“吼”、戰鼓和旗幟,如果成建製行動,無疑讓許多看不見旗幟或沒聽見指令的人知道該乾嘛,而不是傻愣愣的等著彆人把消息傳給他。
等調整好布局後,另一個傳令兵又來彙報道“陛下,聖杯派將那些襲擊的人打退了。”
西德並未放鬆,而是作出了判斷“如果對方真的襲擊我們,那麼肯定會做好準備,而不是這樣草草收場,所以,對方一定在預謀著什麼。”
西德叫來了馬科瓦爾“馬科瓦爾,你領一千雜兵去聖杯派那邊看看。”
“是的,陛下。”
……
等馬科瓦爾趕到時,聖杯派這邊已經將戰車圍成了圈,有一點低配版的感覺。
馬科瓦爾進入車陣中,詢問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聖杯派將領說“我們在行軍時,斥候突然回來稟報,說前方出現了大量騎兵,於是我便調整陣型,並派人通知你們,隻是對方出現後,並沒向我們發起衝鋒,僅僅溜了一圈,就回去了。”
馬科瓦爾皺眉,心中想到了許多可能,或許是試探,或許是偵查,亦或許是想誘敵深入,“你們先緩緩推進,我回去稟報情況,反正優勢在我們這邊,不必急於一時。”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