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弓摸箭,皮爾森城的弓箭手和弩手蓄勢待發,如同毒蛇般盯著前進的黑旗騎士團士兵。
就在他們準備彎弓射箭,露出獠牙時,墨長安再次大吼一聲——“炮彈炮準備!射擊!”
旗幟飛揚,命令再一次快速地傳遞出去,炮兵長官看見後,大吼一聲“炮彈炮上前。”
一輛輛大炮像推推車一樣被推上前,同樣的一字排開,整齊且統一。
炮兵長官發出第二道指令“瞄準城牆上的弓箭手和弩手!進行兩輪齊射!”
轟隆隆,轟隆隆。
一顆顆炮彈飛射而出,沒人看見具體軌跡,隻知道在皮爾森的城牆上炸開了片片黃土色的“花”。
一個個穿著輕甲,甚至是沒有穿甲的皮爾森守衛,紛紛被飛濺的鐵碎片擊中,哪怕沒有打到要害,那鑲嵌在體內的鐵碎片也能要了他們半條命。
皮爾森侯爵拿著兩麵盾牌頂在頭上,一邊蜷縮身體往後退,一邊呼喊著士兵往前頂。
隻是周圍早已亂成了一片,根本沒多少人聽他的。
一個貴族一邊把皮爾森侯爵往後拉,一邊建議道“大人!我們放棄城牆跟他們的人打巷戰吧!”
皮爾森剛想說不,轟隆一聲,一顆炮彈突然落在他們身前不遠處,一塊碎鐵片直接穿破了剛剛和他說話貴族的身體,要不是皮爾森侯爵穿著甲胄,皮爾森侯爵也要跟著飲恨西北。
皮爾森侯爵大吼道“撤退!全軍撤入城中,和敵人展開巷戰!”
此言一出,皮爾森城的守衛全都成了千裡眼和順風耳,撤退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僅僅十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就全都撤下了城牆。
墨長安急忙叫停大炮,讓步兵殺入城中。
攻城車入水,填平了護城河。
黑旗騎士團的重甲步兵,緩步進入城中,緊接著是中甲步兵,至於炮兵,則留在城外,並沒有跟進去。
當然,墨長安也沒跟進去,把領兵權暫時交給了赫伯特和阿斯巴。
進入城中,赫伯特並沒急著殺敵,而是讓步兵慢慢清理,采取了穩紮穩打地方式。
可皮爾森侯爵急呀,本想著利用對皮爾森城的熟悉,集中兵力慢慢蠶食對方,可對方步步為營,根本沒有分兵的想法,“傳我的命令!當黑旗騎士團靠近‘聖巴特羅明教堂’時,所有步兵全力出擊,另外弓箭手和弩手全部登上‘聖巴特羅明教堂’,用弓箭和弩阻擊敵人!”
赫伯特雖然是山匪出身,但在這幾年裡,見聞和學識早已是今非昔比,尤其是還參與過許多大大小小的戰役,又怎麼察覺不到對方異常。
赫伯特對身邊親衛道“對方至少有七八千人,但從入城以來,都沒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說明敵人一定在哪裡埋伏我們!傳我的命令,向大人請示三門實心炮和三門炸彈炮支援,另外停止前進,找一個居民問問城中情況。”
阿斯巴聞言,也十分讚同赫伯特觀點,領著中甲步兵和赫伯特一起駐守原地。
沒一會,六門大炮就被推了進來,同時一個當地的百姓也被帶到了赫伯特等人麵前。
赫伯特知道自己麵凶,於是讓阿斯巴來問。
阿斯巴也沒推辭,用儘量平靜的語氣對皮爾森平民問道“我問你,這城中有沒有易守難攻的地方?有沒有容易被埋伏的地方?”
平民本就緊張,哪裡有心思思考這麼多,隻能一個勁地回答不知道。
阿斯巴皺眉,問道“那你告訴我,城中最高點在哪裡,哪裡的路很窄,哪裡可以安置大量的人。”
平民脫口而出道“‘聖巴特羅明教堂’!那裡是皮爾森城最高的地方,而且要去‘聖巴特羅明教堂’還得過橋,過了橋後,穿過一個百米長的廣場,才能到教堂大門。”
阿斯巴和赫伯特確認眼神,僅一瞬間,便知道了對方動向,肯定想著在‘聖巴特羅明教堂’打他們一個伏擊。
赫伯特建議道“先派一支斥候去打探一下吧,如果屬實,咱們就用大炮轟塌‘聖巴特羅明教堂’。”
阿斯巴點頭,畢竟大炮一響,黃金萬兩,現在的黑旗騎士團,還沒富裕到隨便使用大炮的程度。
半個小時過後,斥候回來稟告道“大人,‘聖巴特羅明教堂’外麵沒人,但據我們觀察,聖巴特羅明教堂裡麵似乎有人,而且還不少,因為其外表的玻璃光線時常‘流轉’,應該是有人影在裡麵晃動。”
赫伯特和阿斯巴露出殘忍微笑,異口同聲道“把炮口對準‘聖巴特羅明教堂’!給我狠狠地轟擊!”
另一邊,皮爾森侯爵也等著著急,害怕被發現,又期待著能埋伏黑旗騎士團。
突然,又是轟隆隆的震天響,皮爾森侯爵心頭警鈴大作!一種不好的預感直衝大腦!
啊!啊!啊!
亂石飛濺,其中還夾雜著綻開的血肉,如同一朵朵玫瑰,在空氣中炸開。
皮爾森侯爵害怕了,帶著人拚命地逃,而躲在聖巴特羅明教堂裡的五百遠程兵也怕了,也不用誰下達指令,蜂擁地往後門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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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埋伏在聖巴特羅明教堂後麵民居中的幾千步兵更是沒了戰意,丟下武器,撒丫子地往城門方向逃跑。
戰爭往往就是這樣,士兵如果膽怯,或是畏戰情緒籠罩軍隊,那麼這支軍隊還不如一群野豬。
因為人很聰明,誰都不甘為彆人去死,而野豬至少在逃跑時,能保存戰力,不知道隻要跑過同伴就不容易死去。
赫伯特和阿斯巴並沒有追得太緊,反正就慢慢吊著,將對方慢慢逼出皮爾森城,同時,聯係城外騎兵,讓其慢慢向北城門靠攏,他們已經將東西兩邊城門控製住了。
兩個小時後,皮爾森侯爵帶著五千殘兵敗將逃出城外。
雖然衣衫不整,蓬頭垢麵,但還是不忘遠遠看上皮爾森城一眼。
其它貴族還以為皮爾森侯爵會哀傷一下,可沒想到皮爾森侯爵卻是大笑不止。
一個貴族還以為皮爾森侯爵瘋了,寬慰道“大人!您可以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