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堡?”
聽到君士坦丁堡,迪南不由得想起了一個詞語——“牢不可破”。
(德文festhalten;英文unzer
echlich)
迪南道“易守難攻吧,被奧斯曼帝國夾在中間多少年了,也沒見奧斯曼帝國攻打下來。”
尤金四世似笑非笑地點頭“牢不可破,牢不可破,可有些人,卻要拿下這座牢不可破的城池。”
“是奧斯曼帝國的蘇丹?穆拉德二世?”
“不不不,確實是奧斯曼的蘇丹但,是一個小家夥,他的名字叫穆罕默德二世。”
迪南大驚“難道奧斯曼的蘇丹又死了嗎?我記得穆拉德二世還是壯年呀!”
尤金四世把一塊金子放在鼻尖聞了聞,聳肩道“沒死,但他死了兩個兒子,現在正像一個女人一樣躲在宮裡哭泣,所以他的第四子,穆罕默德二世便被推了出來,成了奧斯曼帝國的新蘇丹,一個剛剛成年的新蘇丹。”
看著尤金四世那輕蔑的眼神,迪南不用問也知道,眼前這位教皇大人並不看好這位新蘇丹,甚至有些瞧不起“教皇大人,那位新蘇丹很昏庸嗎?”
尤金四世點頭道“當然,雖然我不懂軍事,但也知道,乘勝追擊的道理,而那位新蘇丹,為了攻打君士坦丁堡,反而與匈牙利談和,要知道,當初號稱閃電的巴耶基德,也是先打匈牙利,再準備打君士坦丁堡,我不相信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家夥能比他聞名已久的祖輩還厲害。”
迪南輕輕點頭,“不過君士坦丁堡如同魚刺卡喉般,分割開了奧斯曼的領土,倘若那位新蘇丹真能打下來,那麼我們就危險了,況且奧斯曼帝國已經掌控了大半個地中海,再讓他把君士坦丁堡拿下,那麼附近幾海域都會成為其囊中之物,到時,整個西歐都要依靠葡萄牙的新航線。”
正說著,一個使者匆匆走來。
尤金四世接過其手中的信,仔細查閱起來,不一會,整個房間都回蕩著尤金四世那震耳欲聾的笑聲“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竟然主動退兵求和。”
迪南問道“大人,發生了什麼事?”
尤金四世將信遞給迪南道“那個新蘇丹竟然將駐紮在威尼斯共和國中部的軍隊撤走了,並且願意和我們互通貿易,重建友誼,哈哈哈,你說這是不是天賜良機,這樣一來,我和西德的計劃,肯定能成功。”
“計劃?”
尤金四世反應過來,解釋道“剛剛不是說匈牙利和奧斯曼帝國議和了嗎,為的就是處理聖神羅馬帝國的事情和防範波蘭與立陶宛,因此,西德還在信中寫了他的詳細計劃,那就是先與北方聯盟和黑旗騎士團議和兩個月,等他重新部署軍隊,然後以承認新教為條件,繼續穩住北方聯盟,而我們便和西德分彆從東西方兩個方向,進攻黑旗騎士團,等消滅黑旗騎士團後,我們兩方人馬便能合兵一處,最後便可以以絕對的兵力優勢,解決北方聯盟。”
迪南又驚又喜,如果真如尤金四世說的那般,那就真的太完美了,“那教皇大人,我們需要現在找北方聯盟議和嗎?”
尤金四世搖頭,指了指眼前的物資道“這點東西怎麼夠軍費,至少還要搜刮一些。”
聞言,迪南瞬間明白尤金四世的意思,看了看地圖上的葛特蘭,不免得有些心疼。
……
一周後,議和使者來到了阿爾布雷希特四世的營帳中。
使者道“教皇大人可以承認新教,但什一稅不可免除。”
阿爾布雷希特四世等人經過上一戰,也是被打的膽戰心驚,雖然總體傷亡差不了多少,但其中開銷卻是巨大,況且真要正麵硬剛,阿爾布雷希特四世等人是一點信心都沒有,所以現在見好就收,是他們眾人心中統一的想法。
至少他們還吞占了教會不少土地,加上什一稅也不需要他們繳納,對於他們這些貴族來說,並沒多大損失。
阿爾布雷希特四世臉上沒有任何欣喜的表情,對著使者不鹹不淡地說道“我很樂意看見這個結果,請回去告訴教皇大人,什一稅會及時運往教皇國的。”
……
道義之城,
回到老巢的亨利在得知教皇與北方聯盟議和,且並沒找自己的議和的消息後,很是焦急,立馬派了兩支大軍,駐守在皮爾森(原波西米亞西部城市)和林茨(原奧地利北部的西部城市),並讓伯恩和戴智趕回道義之城議事。
會議室裡。
亨利在房間中來回踱步,沒一刻消停過。
這時,房門被打開,戴智和伯恩氣喘籲籲地小跑了進來。
亨利親自倒了兩杯溫水,遞到戴智和伯恩身前“先喝口水。”
“謝陛下。”
見兩人緩和下來,亨利立馬問道“外麵的情況,你們聽說沒?”
戴智道“聽說了,據說聯軍那邊,並不想和我們議和。”
亨利歎息一聲,問道“那你們有沒有好的退敵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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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智搖頭“事到如今,我們隻能做兩手打算,一是派遣使者,讓北方聯盟重新對抗聯軍,二是將火槍發給百姓,並派各級軍官訓練百姓,至少我們還能在短時間內培養出大量合格的火槍手。”
亨利立馬叫來費依,下令道“傳我的命令,讓鐵匠鋪大力生產線膛燧發槍。”
伯恩開口道“大人,其實有兩個盟友,或許被我們忽視了。”
“兩個盟友?”
伯恩展開地圖道“比如說丹麥和波蘭,丹麥在卡爾馬聯盟解散後,急需樹立新的影響力,加上聖神羅馬帝國的富饒,相信他們很願意再當一次北歐海盜,來這片大陸插一腳,另外我看萬斯自掌權後,並沒將重心放在發展波蘭身上,而是不斷地練兵擴兵,其野心明顯不止波蘭和立陶宛,那麼他極有可能有攻打匈牙利或聖神羅馬帝國的想法,所以,我們可以與萬斯聯係,以盟友的方式,讓他出兵。”
亨利點頭“好,立馬派使者出使丹麥和波蘭,對了,你們還有什麼想法沒?”
戴智說道“陛下,其實我有一事,覺得挺蹊蹺的。”
“你說。”
戴智分析道“匈牙利和奧斯曼帝國剛剛停戰,尤金四世便和北方聯盟議和,如果說匈牙利和奧斯曼帝國停戰對尤金四世有什麼影響,那也是正麵影響,加上尤金四世好不容易將阿爾布雷希特四世逼出葛特蘭,明顯是大好局勢,為什麼又要主動求和呢?”
亨利皺眉“你是說,尤金四世是另有所圖?”
戴智鄭重回道“沒錯,如果我是尤金四世,一定會聯合西德,一起攻打北方聯盟和黑旗騎士團,現在的停戰,最多且也隻能是想合兵一處,率先解決我們!然後西進,除掉北方聯盟。”
亨利渾身一寒,詢問道“那我該怎麼辦呢?如果讓匈牙利摻入,我們豈不是兩麵受敵?”
伯恩出言道“我有一個辦法,隻是有些冒險。”
這都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候,亨利哪還管冒不冒險,直接問道“有什麼想法,你快說說。”
伯恩道“首先,為了不兩麵受敵,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先解決一麵敵人,對方剛剛和北方聯盟議和,肯定會對北方聯盟放鬆警惕,如果我們能帶四萬人馬進入北方聯盟領地,然後迂回到聯軍後方,對其發起突然襲擊,一定能出奇製勝。”
“四萬人馬!這可是黑旗騎士團全部的可戰之兵!”
伯恩道“是的陛下,要想一戰取勝,就要給對方全力一擊!”
亨利猶豫了一下,答應道“好,不過萬一北方聯盟不同意我們借道呢?”
伯恩看向屋外道“我可以讓伯爾去和阿爾布雷希特四世商量,相信阿爾布雷希特四世會同意的。”
等散會後,亨利將伯恩單獨留了下來,詢問道“伯恩,我有一事,有些不解。”
伯恩問道“陛下請說。”
“聯軍也就十萬來人,加上分兵和一係列的戰損,尤金四世身邊也就近七萬人,而我們四萬人突襲對方,隻需北方聯盟一旁協助,就完全有能力解決聯軍主力,而讓丹麥和波蘭入局,是為了保險,還是有彆的意思?”
伯恩深深地看了一眼亨利,笑道“陛下英明,之前我說讓丹麥和波蘭入局,其實隻要兩國派出幾萬人馬,也能勉強抵禦兩麵敵人,但如果我們能偷襲成功,那麼,我們便能擁有至少三年甚至更長的休養時間。”
“哦,你說來聽聽。”
伯恩解釋道“首先,我們一旦偷襲成功,便可和丹麥聯手,解決北方聯盟,因為相比於北方聯盟,丹麥不僅有侵略之心,而且國土離我們較遠,如果能讓丹麥和北方聯盟打起來,那麼我們西麵再無憂慮。其次,波蘭和匈牙利不同,在匈牙利眼中,我們是他們最大的敵人,而在波蘭眼中,或者是萬斯眼中,匈牙利是他們最大的敵人,如果能讓波蘭和匈牙利打起來,我們東麵也會再無憂慮,最後加上南麵被重創的教皇和南方聯盟,和北麵同樣休養生息的瑞典王國,我們到時又可以好好的休養幾年。”
亨利提出問題道“萬一他們合夥攻打我們咋辦?就比如波蘭和匈牙利,雖然我們在他們眼中實力較弱,但萬一他們準備先弱後強的進軍路線咋辦?”
伯恩伸出五根手指,將其鬆開又握緊“那我們隻有兩條路可選,一是表現的像石頭一樣,讓他們誰都啃不動,也不願消耗太多實力,以免被對方乘虛而入,二是表現的像水一樣軟弱,讓他們覺得我們是一塊好欺負的肥肉,使得他們像狗一樣,相互嘶咬。”
……
奧斯曼。
穆罕默德二世高坐首位,商議著如何攻打君士坦丁堡。
奧斯曼帝國大臣,大維齊爾哈利勒開口說道“蘇丹,我們已經和其它國家議和,現在隻需找一個借口攻打君士坦丁堡了。”
年輕的穆罕默德二世托著下巴道“君士坦丁堡的君主,不是說他抓了一個奧斯曼帝國的王子嗎?還說那個王子才是奧斯曼帝國真正的繼承者,想借此擾亂我奧斯曼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