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要出趟遠門那可費老鼻子勁兒了。
先得單位開介紹信,然後再憑著信件去買火車票。
臥鋪就彆想了,那是給乾部留的。你要沒人沒關係的還是在硬座上擠著吧。
這時候的老綠皮火車慢的跟踏馬王八似的,車上擠的跟踏馬後世京城上班高峰期的地鐵一樣。
又不是島國的地鐵擠得懷孕就彆想了,反正肯定能擠流產嘍。
冬天還好一點,夏天你試試。
那味道,蒼蠅進去嘍都得熏的哇哇吐。
其臟亂程度可見一般。
就這還不算,還得打起精神盯著自己的行李,稍一疏忽就便宜了扒手了。
導致人們沒啥事兒也不出去玩,當然了主要是沒那個經濟能力。
但趙虎這狗比有車啊!一大一小兩輛車呢。
有錢有票還有路條子。
那想出個門賊方便,用鳥語說,那就是“搜五一賊”
有句話說的好“愛她,就給她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趙虎在全院大會完事後就開始準備了,打算帶媳婦一塊去內蒙旅遊順便再拉車羊回來交差。
忙活了半天把車裡外的檢修了一遍。
後鬥裡焊上了一個儲物箱,這回出去帶著媳婦,再從空間裡拿東西多少的就有點不方便了。
焊個箱子多少的閹人耳目。
等趙虎忙完這些天都擦黑了,開著大解放回到四合院,啃著個蘋果就下了車。
“呦虎子回來了,這蘋果可新鮮呀。”
三大爺閻埠貴在門口老遠的就看見趙虎拎著一籃子蘋果下車,帶著小跑的就過來了,
一臉的笑容滿麵好像看見親爹似的。
“三大爺您嘗嘗。”
趙虎也上道,從籃子裡抓了倆蘋果遞了過去。
“那三大爺我可不客氣啦。”
老崽子嘴上說的客氣話,倆爪子可是一點不慢,一把就把蘋果接過去了。
趙虎給老頭遞了根大前門“三大爺許大茂那事兒怎麼樣啦?”
這一天光在外邊跑了,對許大茂的事兒多少的是有點好奇。
“還能怎麼樣呀!讓這小子鑽了空子了唄。”
“呦,您也看出來啦?”
乾吧老頭的眼鏡上閃過一道亮光,哼笑“那小崽子的花花腸子能滿的住我?隻是不想惹麻煩罷了。”
趙虎跟老頭聊了一根煙打聽了打聽。
果然不出趙虎所料,大院結束之後許大茂就跟讓狼攆了似的騎上自行車就往婁半城家跑。
到了婁家二話不說就要跟婁曉娥離婚,那話說的那叫一個臭呀!
什麼不能下蛋的母雞呀!
什麼走姿派,資本家,喝勞苦大眾的鮮血。社會的蛀蟲。
他是豁出去了,什麼難聽說什麼,好懸沒當場把婁半城送走嘍。
婚呢,自然也是離了。
趙虎把抽完的煙頭撇了“這就是選女婿沒把眼擦亮的後果,三大爺您家閻解娣找對象的時候您可得好好把把關。”
“得嘞,謝虎子您提醒。”
老頭煙癮都憋一天了,舍不得買煙抽。趙虎的一根大前門給他吸美了,搖頭晃腦的拎著倆蘋果往家走。
趙虎拎著籃子回家,剛進去就見婁曉娥坐在自家沙發上暗自垂淚。
倆眼珠子腫的跟核桃似的,看來哭的時間不短。
旁邊放著一個大箱子和幾個包袱,應該是婁曉娥收拾出來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