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老錢啥事動這麼大肝火,大清早沒事踹侄子玩。”
錢震軍看見來人這麼調侃他,不鹹不淡的懟了一句“打是親罵是愛,虎子你說是不是?”
趙虎還能說啥呀,看著軋鋼廠李福領著傻柱和馬華還有幾個他們廚房的幾個工人過來。
咋的也不能讓錢震軍把麵兒栽嘍啊!
“自家叔叔,踹兩腳那是對我的關愛,錢叔你的腳沒踹疼吧。”
瞧瞧,這馬屁拍的,你踏馬不提乾,誰提乾?
彆看李福平常在軋鋼廠那臉拉的跟誰都欠他錢似的。
在百貨大樓這地界他敢拉個臉試試,給他臉了。
老家夥一張笑臉跟菊花似的快步走過來,顯擺似的從包裡掏出罐雲煙給趙虎老錢倆人散了兩根“老丈人那順的,嘗嘗。”
此時早就到了上班時間,剛才看熱鬨的人們也都去堅守崗位去了。
趙虎從庫房搬出了幾把椅子給老錢他倆放在陽光底下。
倆人坐著在那曬著太陽吹牛逼,一個個的正事兒不說先繞半天圈子。
趙虎可沒管他們,從大解放的儲物櫃裡翻出一鐵桶牧民自製的奶粉來“孫哥讓弟兄們歇會吧,給煮鍋奶粉去,大冷天的喝完暖暖身子。”
這都乾了一大早上了,說不累那是假的。
擺手招呼眾人歇會,孫國慶一屁股坐在趙虎旁邊“二狗子把這奶粉端廚房裡給煮兩鍋,端出來。”
得兒,大懶指派小懶。
二狗子哪敢有二話呀,抱著鐵桶就乾活去了。
“多加點白糖,彆整的清湯寡水的。”
孫國慶掃了一眼老錢,衝二狗子的背影喊了一嗓子。
領導麵前,你得把事兒辦敞亮嘍啊。
“虎子,你這車肉那弄的?這肉質我瞅著不像家養的牲口啊!”
傻柱叼著煙領著馬華從大解放車那邊回來,坐在趙虎旁邊的台階上問趙虎
“柱子,今兒你算來著啦,我那一車除了一些牛羊肉之外,剩下的全是興安嶺上打的,正兒八經的老林子野味,一會兒露兩手咱們嘗嘗?”
聽趙虎說讓傻柱露兩手,孫國慶不乾了,嘛呀,砸場子啊。
把煙頭往地上一撇,指著卸下來的那車肉“虎子,要是燕窩魚翅的,他何雨柱要露兩手我不敢說大話,
他譚家菜就是以鮮為主。”
孫國慶拍了拍胸口“可是,要論野味,就是他爹何大清來了都不敢跟我叫板。”
這年頭廚師圈子也不大,基本都是家傳,裡麵誰有什麼本事也都知道。
傻柱倒也光棍“論野味我可比不了孫大哥,他家祖上出過禦廚。”
趙虎才懶得管他們廚師圈的破事兒呢,
掃了一眼遠處好幾輛三輪車,有點納悶的問傻柱“柱子,你們這是乾嘛來了?好幾輛三輪,買年貨啊?”
“你忘了,你領著媳婦去內蒙可是走的公差,廠子裡都知道你媳婦那是去內蒙給大家買肉去啦。
紛紛誇你媳婦仁義呢。”
“哎我曹,我還真忘了。”
趙虎這個悔呀,早知道先去軋鋼廠把肉卸一半下來了。
現在你要把肉分一半拉回去,老錢能痛快嘍?
“不是,我這還沒回家呢,你們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傻柱指指馬華“華子一天跑這邊八趟,專門看你的大解放回來了沒有。”
“嘿,你們倒也不嫌麻煩。”趙虎搖頭苦笑。
“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這嘴裡都淡了一年了,到年根底下了誰不想吃點肉啊!”
趙虎一想也是,今年本來糧食就緊張,又捶了三鍋一遍,現在能吃飽飯就不錯了,還想吃肉?有肉票沒準你都買不著肉。
本來趙虎還想沒準得挨老錢一頓熊呢,怪他帶著媳婦瞎跑,要把肉分出一半去。
結果……
“瞧瞧我侄子,那才叫爺們兒呢,有情有義,出個遠門都想著帶媳婦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