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們嘛,下半身思考動物,荷爾蒙分泌到腦袋的時候,天王老子都攔不住他,什麼事都敢乾。
可要交了貨,進入賢者時間,能悔的腸子都青了,尤其現在的劉朝,坐在劉海中家門口的方桌上邊上,雙腿一個勁的打顫,地上的煙頭少說也得十來個了,還在悶頭抽著煙。
聽見趙虎在前院扯著破驢嗓子叫喊,劉朝行屍走肉般的進了臥室。
臥室裡二大媽坐在床頭一言不發,低著腦袋盯著腳下的青磚,不時的有淚滴滑落。
“虎,虎子招呼我呢,我過去看一看。”
此情此景,劉朝一下就精神了,結結巴巴的說完就想跑。
直到走出門口,床上坐著的二大媽還是老樣子,一句話也不說。
也不知道劉朝是真有鋼還是裝硬氣,到了門口停下腳步,暗自發狠,眼中凶光閃爍,麵上沒有往日的嬉皮笑臉,大步流星的就往回走。
“嘭。”
進了臥室,劉朝雙膝重重的砸在青磚地麵上,麵容肅穆看著二大媽,兩人相顧無言。
“啪。”
劉朝揮起自己的右手使勁的扇在自己臉上,聲音脆響,看得出來沒有一絲手軟。
二大媽還是充耳不聞一動不動。
“啪…啪…啪……”
劉朝又是一連十幾個巴掌扇在臉上,右側臉頰高高腫起,嘴角都打爛了,血順著下顎往下滴答。
“虎子叫你呢,你去看看吧。”
終於,二大媽還是心軟了淡淡的一句話,讓劉朝停下了扇自己臉的手,這小子心裡一喜,但麵上不動聲色,板著臉點點頭起身就往外走。
出了門,劉朝這心裡的一塊大石才算是放下,作為花間老手,這小子十分清楚,一個娘們生氣,隻要是還願意跟你說話,那就說明事情不大,剩下的就是慢慢哄了。
“哎我艸,你臉咋啦,跟誰乾仗了?”
出了院門口,趙虎瞅著破了相的劉朝也是一驚,這院裡還有能把劉朝打成這逼樣的高手?
“嗨彆提了,打蚊子來著,手重了。”
劉朝當然不敢說實話啊!含糊了一句,岔開了話題,問趙虎找他乾啥?
這大冬天打雞毛蚊子?劉朝不願意說,趙虎也懶的多管閒事。
“朝子,我老丈人那還有個局,我得趕緊過去,錢叔還有李福我讓老輝送回去了,你幫忙把院裡醉倒的那幾口子送回屋就得。”
“哎呀,你說這話不外了嘛,我都懂,趕緊去吧,你瞅二嫂都等急啦。”
心裡大石落下渾身輕鬆的劉朝一臉賤樣的看著趙虎旁邊的婁曉娥開起了玩笑,還一邊揮手讓他倆趕緊走吧。
“快點吧,天都晚啦。”
婁曉娥是一點沒生氣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風衣,像個女主人一樣鑽進212越野指揮車的副駕上一個勁的催促趙虎。
“朝子,你是不是覺得你這臉不夠對稱,想讓我幫忙給你整圓潤點啊?”
趙虎都讓這小子給氣笑了,呲著小白牙一腳給劉朝踹一個屁胡蹲“給你留了一筐水果放吉普車上了啊,忙完麻溜回去吧,大晚上彆鬨幺蛾子。”
說完還沒等劉朝說話,就上了車,一腳油門下去,指揮車就消失在了胡同口。
“開這麼快,還說不著急?糊弄鬼呢。”
劉朝麻溜的爬起來就罵,進了趙虎家,看見屋裡橫七豎八躺著的幾個爺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撒開腳丫子就往劉海中家跑。
進了屋,劉朝借口秦京茹也喝多了,自己一個人扶許大茂回家有點不合適,想讓二大媽一塊幫個忙給扶過去,也算避人口舌。
二大媽這時候還生著氣呢,跟本就不搭理他,任劉朝嘴皮子都磨破了都無動於衷。
“老嫂子,您不用這樣,我劉朝也是個敢作敢為站著撒尿的住,我這就找劉大哥交代清楚去,大不了我把命給他。”
一番話,劉朝說的是相當光棍,大有一股子魚死網破的氣勢。把二大媽給詐的,當時就是一驚,眼珠子掙的大大的,不敢置信。
哄娘們兒這小子有一套,就是絕對不能像舔狗一樣事事順著。
隻有軟中帶硬,這才能掌握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