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咋上來就動手?咱不是來問事的嘛?”
鬆市治安衙門裡,楚恒小聲的問著趙虎,他是真沒搞懂丫怎麼這麼大反應。
在人家地界上打了人,自然被雷子給帶走了。
這點上看,趙虎還是個講究人,老老實實的沒出什麼幺蛾子。
“嘛的,看見好白菜被豬拱了,一時沒收住火。”
趙虎也是一臉晦氣,坐在屋裡的板凳上抽煙。
他是有點先入為主了,老覺得劉國權這事和那娘們唧唧的小子肯定脫不了關係。
正趕上這逼玩意兒玩的還挺花,這才上了手。
“老哥,你翻來覆去都看了幾遍啦?要是不信就發封電報去四九城核實去。”
抽完煙趙虎有點不耐煩了,眼前這個大簷帽明顯的就是想拉偏架。
趙虎他倆剛進來的時候還拿著把破槍嚇唬他倆,好讓他倆認罪蹲班房。
“啪”的一聲,趙虎就把軍官證摔他臉上了。
讓這老小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一句狠話都說不出來。
用趙虎的話說“踏馬的,老子去衙門辦事,見這小兔崽子耍流氓,上去扇他倆嘴巴子,有毛病嘛?”
大簷帽歲數不小,也知道這是踢倒鐵板了,嘴巴張了半天才含含糊糊的開口。
“那也不能不問清楚就隨便打人呀,人家那是兩口子。”
“兩口子咋地,他咋不上大街上親熱去呀?我還拎點點心看看那小子去唄?扯踏馬淡。”
趙虎冷笑著一把奪過證件就往外走,大簷帽愣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就更彆提攔著了。
這一番狗屁倒灶的事下來,倒也不是一點沒有收獲,至少劉國權家在那被他倆問了出來。
大解放也被大簷帽開了過來,出了治安衙門倆人直接上車就奔著城外。
劉國權家離茶缸湖倒是不遠,有個一天的路程吧,叫蘑菇屯,村外邊不遠就是一大片老林子。
每年七八月份,林子裡盛產榛蘑而得名。
屯子裡路修的不錯,挺寬敞的,積雪不多,看的出來經常被人清掃。
房屋建築也是極具東北特色,家家戶戶大籬笆院子,正中幾間土坯房,房頂上蓋著稻草。
這時候正趕上東北人家貓冬呢,街道上人不多,趙虎倆人早早的就下了車,一路打聽著就往劉國權家走,想著給他個驚喜。
“哎呀我滴媽呀,你瞅你那肚子,提溜當啷的都趕上懷孕的母豬了”
“這不等你來投胎了嗎。“
“說話咋這麼損呢,你看你那腿,都趕上豬腳了。”
“你細,瑪德你三條腿都細……”
大門虛掩著,趙虎楚恒倆人鳥悄的就進了院子,剛到屋門口就聽見劉國權那熟悉的東北口音在屋裡和一個娘們鬥嘴。
倆人相視一笑,透過門縫趙虎看見劉國權正好背對著門口,無聲的歪歪頭,示意楚恒上去動手。
許久未見,楚恒玩心也起來了,脫下大衣拿在手裡,猛的推開門,一把就罩在劉國權腦袋上,憋著嗓子“不想死的都彆動,老子帳簾不正,下山圖財不圖命,要是亂動老子走了火,到了閻王爺麵前可就怪不得我了。”
還在劇烈掙紮的劉國權聽見楚恒這麼說,掙紮的力度慢慢就小了“朋友,還是雛吧,乾這一行出來辦事也不打聽打聽這是哪個佛爺的地界?
老子當年在三鍋地界上拚刺刀的時候,你怕是還穿著開檔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