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蠻一學武功,除了能夠增強自己自保的能力之外,也可以以這個理由,讓蠻一跟著自己前往江北。
婁穀羽也很好辦,她每天隻給他祛一點毒,慢慢吊著他,他為了活命,除了跟自己走也沒有彆的選擇了。
至於以後他們要不要給沈慕之乾活,等先把人忽悠到江北再說吧。
這麼想著,言笑便直接點頭同意了。
“行,那就這麼辦吧。不過我得去江北尋親,前麵就到濟陽了,你們得跟我一起去。”
蠻一聽了這話臉上有些為難,視線更是轉到了婁穀羽的身上。
他們是主仆關係,蠻一並不是能做主的那一方,即便現在答應了,等到婁穀羽醒後,他可不能保證婁穀羽不會有彆的想法。
言笑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就接著說道:
“忘了跟你說了,這少年的毒我雖能解,卻很麻煩,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開的。所以,你要是想救他,那隻能跟著我。”
關乎到婁穀羽的性命,蠻一根本就沒有什麼可猶豫,直接就點頭同意了。
他們現在距離濟陽,隻剩下半日的路程了。
言笑不喜麻煩,更不喜歡跟太聰明的人鬥心眼。
所以,為了避免婁穀羽這個白切黑醒後會作妖,她就隻先護住了他的心脈,並沒有要讓他清醒的意思。
等到了濟陽上了船,婁穀羽也就沒得選了,她也懶得跟他多費口舌。
隻是即便是這半日的路程,他們也沒能輕鬆度過。
在遭遇了又一次截殺後,他們終於在天黑前,有驚無險的到達了濟陽碼頭。
言笑拍了拍因為受了驚嚇,好不容易才睡著的沈七月,示意她到了。
沈七月迷迷糊糊睜開眼,向外看了兩眼後,就用自己手裡的散碎銀子將尾款給馬夫結清了。
做完這些,幾人沒再耽擱,徑直朝著前往江北的渡口走去。
而等他們到了渡口,準備交錢上船的時候,言笑的臉卻黑了。
不為彆的,隻因為費用太貴了,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家能夠負擔的起的。
她隻要了兩間普通房,一人就得交二兩銀子,並且隻管早飯。
其它中餐晚餐,如果自己不自帶想在船上吃,那就得重新繳費了。
言笑深吸一口氣,又深吸了一口氣,最後還是冷著臉忍著肉痛交了八兩銀子出去。
然後回頭看向背著婁穀羽跟在自己後麵的蠻一,很認真的說道:
“這算你們借我的,上船後給我立個字據。”
蠻一這兩日也算是看出了,麵前這個黑臉大夫就是個死要錢,他沒敢去觸言笑的黴頭,直接點頭同意了。
幾人上船後,就有小廝將他們帶到客房裡去。
客房很小,布置也很簡陋,除了幾個凳子跟一張吃飯用的小木桌之外,就隻有一張木床。
好在木床上有床褥跟被子,他們應該能夠睡個好覺了。
蠻一他們的房間,跟言笑他們是挨著的。
言笑跟蠻一介紹沈七月的時候,說的是他親妹子,所以她現在雖然是女扮男裝的狀態,蠻一也沒覺得他們兄妹睡一間房有什麼問題。
隻當言笑是不放心,讓年幼的妹妹出門在外單獨一間房,這種事情很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