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之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說了。
可說完後,就見自家媳婦一不接話,二不表態,就用那奇奇怪怪的眼神一直看著他,讓他後知後覺的感到有些尷尬。
“黑~”
沈慕之原本習慣性的想喊黑妮,但想起言笑說過以後她是個有名有姓的人了,不許再叫那個不算名字的名字。
他立刻把後麵那個妮子黑吞了回去,可喊言笑現在的名字,就覺得太過生硬。
思索了一會才忍著尷尬轉而說道
“小言,你看我也道歉了,事情也交代清楚了,你氣可消了些?”
沈慕之一句小言,把言笑喊的三魂丟了兩,懷疑人生都來不及,哪裡還有功夫生氣?
她心裡很亂,很想問問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沈慕之的人設是什麼來著?對了,好像是殺伐果斷重情重義,唯獨在男女感情上比較遲鈍。
可再看看自己麵前這個人,她的理解要是沒出錯的話,這人從剛剛開始,前前後後又是道歉又是澄清的,其實是在哄她吧?
沈慕之這出乎意料的神操作,直接就把言笑給整不會了。
不管沈慕之是出於責任,還是出於感恩,人家都已經伏低做小做到這個份上了,並且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在自己提出和離後,想了很久才想到的解決方案。
根據她對男人的了解,大多數男人遇到現在這種情況,都會直接說是女人不可理喻無理取鬨。
像沈慕之這種會反思會道歉,並且想好處理方案後再來哄媳婦的男人,彆說是在這男權社會的古代了,就是在她所在的現代也是少見。
可如今這樣,她要是再無理由的繼續吵著要和離,就無理取鬨的有些太明顯了。
她不是原主,嚴格來說並不是沈慕之的妻子,也沒想過要利用原主這個身份,跟有官配的沈慕之發展出男女之情。
如今會出現在這裡,僅僅是因為想靠著沈慕之的勢瀟灑度日,說白了就是不想像前世一樣辛苦求生。
她看中了沈慕之是最後贏家這一點,想借沈慕之的勢在這個亂世活的輕鬆自在一些。
卻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這個原本應該早早下線的惡毒女配,以及沈慕之最後的親人沈七月的結局發生變化後,作為與兩人關係最親近的男主沈慕之,是否也會發生變化。
說到底,還是她太想當然,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言笑擔心繼續這樣下去,後麵會越來越麻煩,也顧不得刷爆沈慕之的愧疚值了,心一橫牙一咬,直接看向沈慕之說道:
“沈慕之,我實話告訴你,我想跟你和離,不是因為什麼吃醋,而是因為我對你隻有兄妹之情,沒有男女之意。
我能感覺到,你對我也是如此,我兩既然對彼此都無意,那這婚事本就是個錯誤,何不及時止損各自歡喜?”
言笑原本以為,自己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沈慕之應該沒有理由再拒絕了才對,結果就見沈慕之一臉無奈的看向自己,就像是在看鬨脾氣的孩子。
“彆鬨了,你怎麼可能會不喜歡我?你要是不喜歡我,能在我生死不知的時候護著七月至今?”
言笑氣極,差點沒腦子一抽說自己是知道劇情想抱大腿,好在還維持了一點清醒,連忙說道:
“我那是看在娘養我多年的份上,七月又是我看著長大的,一時不忍心,跟你沒有關係。”
而沈慕之對她說的這些一個字也不信,畢竟沈七月可是跟他說過,言笑跟她說過長嫂如母這種話,那怎麼可能會跟自己沒關係。
而且,就他最近對言笑的了解,差不多已經看出言笑是個重利自我不肯吃虧的主。
這樣的人,若不是愛慘了自己,怎麼可能會為了那點養育之恩賭上自己生存的機會?
他覺得,言笑是覺得自己不夠重視她,依舊是在為那些傳言生氣,覺得自己對他沒感情,心裡不平衡在鬨彆扭。
“小言你不必再說,彆說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會同意和離。
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既已經拜堂成親,那便是一輩子的事。
我不知什麼男女之情,這一點確實是我的問題,你生氣是應該的。
但是我可以保證也能夠確定,我此生不會虧待了你就行了,彆的就彆再說了。”
“你”
言笑看著麵前這油鹽不進的人,算是徹底看明白了,就沈慕之現在對她的態度,除非她作個大死,否則以這位這重情重義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跟她和離。
可作大死,就意味著要跟沈慕之翻臉,要是這麼搞,自己費這麼大勁來到江北的她,做的這一切不就都白費功夫了嗎?
她不想做虧本的買賣,也想不到比沈慕之更靠譜的大腿。
不管怎樣,沈慕之的人品,她是信的過的,不會擔心他卸磨殺驢,也可有足夠的自由與人權。
而其他的選擇,就不一定了。
言笑覺得自己真的是遇到對手,一時有些泄氣,人顯得有些蔫了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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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看去,現在除了先維持現狀,走一步看一步,她好像也沒彆的辦法了。
她隻能安慰自己,反正她現在也不急著改嫁,沈慕之也沒跟彆人擦出愛的火花,和不和離,對她的影響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