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稍微思索了一下要怎麼開口提要求,這病又要怎麼醫。
慕芸娘等了一會沒等到言笑的回應,就以為言笑也拿她的病沒有辦法。
這讓她有些失望,眼裡的希冀之色也慢慢變淡,強顏歡笑道:
“夫人不必為難,奴家知道自己這病希望不大,有什麼你直說便是,奴家承受的住。”
言笑剛想好要怎麼提要求,就聽到了慕芸娘這話。
她抬眼看了慕芸娘一眼,見她笑的頗為苦澀,明顯在故作堅強。
言笑雖不認同慕芸娘非想生個孩子的想法,卻能理解。
這個年代的女子,即便是正房娘子不能生育,都會被人搓脊梁骨,三年無所出就能成為休妻的理由,更何況她還隻是一個沒有任何保障的外室。
她沒再賣關子,開口嗔怪道:
“芸娘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剛剛是在想用什麼方式給你醫治最穩妥。
你這病,我能治,並且可向你保證,隻要你家男人沒問題,你以後定能有孕。”
“能,能治?”
慕芸娘原本都不抱任何希望了,卻沒想到言笑竟然說能治,這讓她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聽。
結果就見言笑篤定的點了點頭,語氣也很認真:
“能治,隻是需要一些時間。”
“沒關係,隻要有希望,多長時間我都等的起。”
慕芸娘的臉上露出狂喜之色,激動的直接站了起來。
等發現自己有些失態後,她連忙又坐了回去,隻是臉上那欣喜的表情卻沒有收斂半分。
她顧不得形象問題了,拿起茶杯就猛喝了兩口,用來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才看向言笑,直言問道:
“不知夫人要多少診金,我這就給你取。”
一般看病,都是看完診,開完藥才給診金的。
慕芸娘這般問,就是在尊重言笑緣醫堂的規則了,同時也是對言笑的信任。
不管是病急亂投醫也好,還是彆的什麼原因,她這態度言笑是非常滿意的。
言笑溫和的笑了笑,對慕芸娘的態度算的上是非常友好了:
“我與芸娘有緣,診金就不要黃白這等俗物了。”
言笑這話讓慕芸娘愣了愣,言笑這話,跟她得到的消息根本不符合啊。
不是說這位將軍夫人是個死要錢嗎?
還是說,她對自己彆有所求?
想到自己背後之人的身份,她稍微有些緊張了,懷疑言笑是知道些什麼,更擔心言笑會提讓她難做的要求。
那人對她在金錢上從不摳搜,並且將這麼大個鋪子給她經營,可也就隻是這樣了。
其它的事,她根本就做不了主。
她微抿了抿唇,幾番猶豫後才試探性的說道:
“夫人可彆這般客氣,你要是能治好我,隻要是我有的,多少銀錢我都願意給,這都是夫人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