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客氣,隻差沒有指著鼻子罵薑芯蕊跟喬嬌嬌是在做戲了。
圍觀的人見言笑這般篤定的樣子,心裡也有些沒底了,不知道這戲到底會怎麼唱,更不知道如今這個場麵將軍夫人又要如何收場。
而薑芯蕊,自認自己長這麼大,就沒有被人這般對待過,如今被言笑這般三番五次的言語侮辱,即便養氣功夫再好,臉上也有了怒色。
在摸到李嬤嬤脈象的時候,她大致就看出這李嬤嬤正如她想的那樣,根本沒病,最多就是有些怒火攻心,但是還沒有到昏迷不醒的地步。
但是她不可能真這麼說,對方存心裝病,就是不醒,誰來了也沒辦法打包票說她是裝的。
既然這樣,那她完全可以順水推舟,沒病也得是有病。
這麼想著,薑芯蕊慢慢收回了把脈的手。
喬嬌嬌看到她的動作,連忙配合的做出焦急的樣子,問道:
“薑大夫,我娘怎麼樣了?”
薑芯蕊歎了一口氣,臉上全是為難之色,過了一會才回道:
“喬姑娘,你娘這是前段時間在病中挨了饑餓,傷了身體根本,如今加上勞累過度,鬱結於心才會一病不起,難辦啊!”
薑芯蕊這話,完全就是在對應喬嬌嬌剛剛說的,言笑剛來江北就讓病中的李嬤嬤喝雜糧粥的事。
隻差沒直說明說,李嬤嬤現在變成這樣,全都是被言笑害的了。
這話都說的這麼明顯了,圍觀群眾自然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剛剛還因為言笑的態度而覺得這事可能有蹊蹺的人,此時也更加偏向了李嬤嬤母女。
而言笑等到薑芯蕊的答案後,忍不住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她,就想看看她會不會有心虛的表現。
結果,並沒有。
這讓她忍不住在心裡將原書作者鄙視了一遍又一遍。
:這特麼就是那位作者描述的,人美心善的女主啊,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真是一點也不輸自己。
好在自己清醒的早,否則繼續熱臉貼冷屁股就真的成笑話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管她薑芯蕊是心性本就如此虛偽,還是因為自己這個原書中的惡毒女配,沒有按照劇本走劇情,導致她如今黑化了,她都不會有半點愧疚之心的,更不會手下留情的。
說到底,她不認為自己有主動傷害過薑芯蕊,倒是這位在船上的所作所為很值得推敲。
說一千道一萬,自己如今才是沈慕之的原配,薑芯蕊此時不管是以任何立場,都沒資格主動針對自己算計自己。
既然兩人的立場注定在對立麵,那她也就隻能不客氣了。
重活一世,她不可能為任何人讓步。
喬嬌嬌心裡雖有一定的成算,可在聽到薑芯蕊對自己母親的診斷後,還是沒忍住停頓了一下。
她娘有沒有毛病,她清楚的很,以前沒少聽人說薑芯蕊醫者仁心菩薩心腸,可如今看來,這個女人也不過如此。
隻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薑芯蕊本性如何都沒關係,對她有利就行。
她壓下心裡的鄙夷,配合的露出急切之色,一把拉住薑芯蕊的衣袖,抽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