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如此,為了以防萬一,他已經安排人前往江北城了,目的自然是言笑那個被薑芯蕊說的很邪門的女人。
如今沈慕之不在江北坐鎮,使用一些手段引那個女人出城,應該還是可行的。
隻要將人弄到手,就算薑芯蕊未能成事,他也可立於不敗之地。
睡的香甜的沈慕之跟言笑,自然不知道祁乘風的這些計劃,言笑睜開眼的時候天都快黑了,想起床卻發現自己還被沈慕之抱著。
就這個姿勢,她想起身的話,鐵定是要把沈慕之弄醒的。
言笑扭頭見他滿臉疲倦之色,竟有些不忍心叫醒他,可等了一會這人竟然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
她摸了摸自己那已經開始唱空城計的肚子,那點不忍心立刻煙消雲散了,啥都沒有填飽肚子重要,這是一個餓死鬼的執念。
結果她伸手扒沈慕之的胳膊時,卻發現自己根本扒不開。
她微挑了挑眉,伸手就用力拍在了沈慕之的胳膊上,不爽道:
“醒了就起來,圈著我賴在床上做什麼?”
沈慕之聞言圈的更緊了些,眼睛都沒睜開,嗓音裡透著剛睡醒的暗啞:
“我圈我媳婦天經地義,不都說小彆勝新婚嗎?我怎麼感覺你一點也不想為夫呢?”
言笑怎麼也沒想到這人會說這種話,那語氣就跟個怨婦似的。
這合理嗎?
她伸手就往沈慕之的臉皮上扯了扯,確定扯不下來什麼後才無語的回道:
“你是不是出門忘了吃藥?我跟你那是小彆嗎?相比起來,我跟將軍府看門的侍衛都比跟你熟。”
“額”
言笑一句話直接把沈慕之懟的啞口無言,說到底,他確實忙了些,重逢後根本沒幾個時間陪言笑。
不過從言笑的話裡,他硬是聽出了一點埋怨的意思,這不就是說明言笑還是想他的,隻是氣他所以不願意表現出來嗎?
言笑見沈慕之盯著自己表情變來變去,一些歡喜一會憂的,隻覺得這人如今多少是有些大病的。
生怕被傳染,她趕忙推開人,好在這次沈慕之識趣的放開了她。
她起身後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伸手在茶桌上拿了一塊點心,邊吃邊問道:
“你不餓嗎?彆光躺著,起來吃點東西。”
沈慕之聽了這話眼睛就是一亮,心想:
果然如趙錢所說,他家夫人是個嘴硬心軟的,對自己那是關心的很,表麵的冷淡隻是因為女兒家的矜持。
他夫人麵子薄不好意思表現出來,他一個大男人主動一點是應該的,難不成還準備等著夫人來哄自己?
沈慕之這麼想著,嘴角的笑意都快壓不住了,連忙從床上起身:
“我就知道夫人還是心疼我的,光吃這些怎麼行,我去叫人弄點吃食來。”
他說著就出了房門,而言笑看著沈慕之的背影是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這人在傻樂些什麼。
而她此時也沒什麼心思去管沈慕之,她現在一門心思都是要怎麼把薑芯蕊弄死。
這次是她失算了,要不是沈慕之突然出現,她當時說不定就要因為衝動壞事了。
她現在想想都還有些後怕,這可是祁乘風的地盤,她要是暴露了,就是有三頭六臂也不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