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伯母帶著小芸,在福寶娘和小姑的陪同下,一路緊趕慢趕到了藥鋪的時候,才發現那場麵真是熱鬨非凡。隻見藥鋪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彎彎曲曲的,就像一條蜿蜒的長龍,一眼都望不到頭。
大伯母一看這架勢,心裡頓時“咯噔”一下,焦急地說道“哎呀,這可咋整,這麼多人,也不知道要排到啥時候去了,可彆今天看不上了。”
福寶娘趕忙安慰道“大嫂,彆急彆急,既然大家都在這兒排著,肯定都能看上的,咱慢慢等就是了。”
小姑也在一旁附和著“是呀,大嫂,這說明這大夫醫術好,大家才都慕名而來嘛,好事多磨,咱耐心點兒。”
就在大家有些發愁的時候,藥鋪裡的夥計倒是挺貼心的,出來給眾人安排了一些小板凳,讓大家不至於一直站著乾等,好歹能坐著歇一歇。眾人紛紛道著謝,然後各自找了位置坐下,繼續等待著。
大伯母這才有空打量起周圍排隊的人來,這一瞧才發現,這隊伍裡大部分都是來求子的。那些婦人要麼是臉色帶著幾分憂愁和期盼,和身邊的家人低聲說著話,要麼就是一臉緊張地摸著自己的肚子,仿佛隻要在這兒排了隊,就能馬上懷上孩子似的。
還有一些人,看著倒是喜氣洋洋的,手裡拎著些禮品,一看就是之前在這大夫這兒把病看好了,來感謝大夫妙手回春的。
有個大娘正拉著旁邊人的手,眉飛色舞地說著“我跟你說,我家兒媳婦之前身子弱得很,好幾年都沒個動靜,在這大夫這兒拿了幾副藥回去,現在都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可把我們一家人高興壞了,這不,今天專門來謝謝大夫。”
旁人聽了,都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嘴裡說著恭喜的話,那場麵彆提多熱鬨了。
小芸坐在小板凳上,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她輕輕拉了拉大伯母的衣角,小聲說道“娘,這麼多人,這大夫真有那麼神嗎?我這病……能治好嗎?”
大伯母趕忙握緊小芸的手,給她打氣說道“肯定能治好的,你看這麼多人都在這兒等著,肯定是這大夫有本事,咱要有信心,啊。”
旁邊的大娘大概是聽到了大伯母和小芸的談話,忍不住插嘴道“你們也是來看那個的?”說著,大娘那目光就故意往小芸的肚子上瞟了瞟,眼神裡透著幾分好奇和探究。
大伯母趕忙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一絲期待又無奈的神情,說道“是呀,大娘,我兒媳婦身子一直不太好,成親這麼久了也沒個動靜,這不,聽說這兒來了個神醫,就趕忙帶她來看看了。”
大娘一聽,臉上頓時笑開了花,眼睛裡滿是興奮的光彩,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一般,湊過來接著說道“哎呀,那你們可算是來對地方了!我兒媳婦之前也是愁壞了我們一家人,成親好幾年了,肚子一直沒個消息,到處求醫問藥的,錢花了不少,可就是不見成效。後來聽人說起這鎮上新來的大夫,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來了一趟。嘿,你猜怎麼著?回去就吃了幾天藥,就懷上了,可把我們給高興壞了,這大夫真的是很厲害的!”
大伯母聽了大娘的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心裡那原本就有的期待又多了幾分,趕忙問道“真的呀,大娘?那這大夫開的藥是不是有啥特彆的?我這心裡一直沒底,就盼著能把我兒媳婦的身子調理好,也能早點懷上孩子。”
大娘拍了拍大伯母的手,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說道“妹子,我跟你說啊,這大夫看病可仔細了,把脈把了老半天,問的問題那叫一個詳細,什麼平時愛吃啥,睡覺咋樣,來月事的時候有沒有啥不舒服的地方,全都問了個遍。然後才根據我兒媳婦的情況開了藥,還叮囑了好些個吃藥時候要注意的事兒,什麼不能吃涼的,要早睡早起,反正感覺特彆靠。”
小芸在一旁聽著,蒼白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希望的神色,她小聲說道“大娘,那您兒媳婦吃了藥之後,身子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大娘笑著看向小芸,說道“閨女,這你就放心吧,我兒媳婦說吃了藥之後,反倒覺得身子比以前輕快了不少,也有精神了,胃口都變好了。所以呀,你們就安心在這兒等著看病吧,指不定吃了這大夫的藥,你這身子很快就能好起來,也能懷上個大胖娃娃了。”
大伯母連連點頭,感激地說道“哎呀,大娘,聽您這麼一說,我這心裡可就踏實多了呀,真是太謝謝您了,希望我兒媳婦也能像您兒媳婦那樣有福氣。”
大娘擺擺手,說道“客氣啥,都是盼著家裡人好嘛,我這也是實話實說,看你們著急的樣子,就想著給你們打打氣呢。不過這排隊的人確實多,可得有耐心,不過為了能把病看好,等這點時間也值了。”
正說著,隊伍又往前挪動了一點兒,大家也都跟著起身,拿著小板凳繼續往前挪,一邊挪還一邊繼續聊著這大夫的神奇醫術,整個藥鋪門口的氛圍既熱鬨又充滿了期待,而大伯母她們此刻心裡更是盼著快點輪到小芸看病,好讓這神醫也給小芸帶來好消息。
快到晌午的時候,在漫長的等待之後,終於排到小芸了。大伯母趕忙拉著小芸的手,走進了那間彌漫著藥香的屋子。屋裡,那位被眾人傳得神乎其神的大夫正坐在桌前,看著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他麵容和藹,眼神裡透著一種讓人安心的沉穩。
大夫見小芸進來,便微笑著示意她們坐下,然後輕聲說道“姑娘,把手伸過來吧,我先給你把把脈。”
小芸有些緊張地伸出手,放在了脈枕上,大夫伸出手指,輕輕搭在她的手腕上,微閉著雙眼,細細地感受著脈象,片刻之後,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過很快又舒展開來。
接著,大夫便開始詢問起小芸的情況,先是問了平日裡飲食如何,睡眠怎樣,小芸都一一如實回答了。可當大夫問到月事和行房這些比較私密的問題時,小芸的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她低著頭,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支支吾吾地半天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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