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眾人見到李嘯亮出飛雷梭的時候,開始默默為千切豹馬祈禱,尤其那些已經梭哈押注李嘯必死的人,更是驚得一身冷汗。
他們是最不希望李嘯獲勝或者拖平的一群人。
眾人眼看李嘯就要得手,然而此時,千切豹馬也敏感察覺到危險的氣息,仰天嘶吼。
元氣狂暴的四溢而出,竟是活活撐開了絲線,爪風呼嘯,轉瞬間就將纏身的絲線切成雪花一樣四散飄飛。
二品器,千刃線,銷毀當場。
其實上次李嘯跟孤風玄鐵猿對戰時,千刃線就已經受損嚴重,如今高強度廝殺下,崩壞也是情理之中。
李嘯有些心疼,千刃線跟了李嘯許久,是自己最為喜愛的法器之一,用的也頗為順手。
但隻是一瞬,李嘯就收起了惋惜之情,神色凝重的再次看向場中雖顯狼狽但毫發無傷的千切豹馬。
“難搞了啊!”
就在李嘯苦苦思索對策之時,隻覺得腳下地麵在抖動,整個鬥獸場仿佛都在跟著顫抖。
“怎麼了?!”
“什麼情況?!”
台上觀眾驚呼。
隻見鬥獸場中央,地麵突然裂開,兩股龐大的元氣波動從地底湧現。
“轟隆!”
地麵坍塌出一個大窟窿,兩道人影從破洞中躍出。
其中一人衣衫襤褸,手持三叉戟,眼神淡漠。
另外一人,身著華服,唇紅齒白,竟是一名容貌清麗的女子!
隻見女子臉覆寒霜,口吐一口濁氣說道“邢永安!你現在回去地牢,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這名容貌清麗的女子,被場上一些觀眾當場認出。
“快看!是鬥獸場的武娘!”
“你們看武娘對麵的是邢永安!“
“天啊!邢永安怎麼出來了,李嘯不是還在打著嗎,這也還沒到他出場吧。”
然而邢永安手中三叉戟穩穩插在地麵,一言不發。
李嘯看著場中突然出現的意外一幕,內心震驚
“邢永安?這不是河叔說的那個鬥獸場狠人嗎?河叔把他放出來了?”
李嘯再看向那名女子,看其著裝,顯然是鬥獸場的人。
千切豹馬看到武娘的那一刻,咆哮著對其發起攻擊。
銀光閃過,利爪卻無法落在武娘身上,有一座蓮花狀的兵器浮現,擋下了千切豹馬的攻擊。
顯然這蓮花器品階不低,起碼是三品器。
武娘冷冷看了一眼千切豹馬“畜生!給我滾!”
隻見武娘聲音裹挾著滾滾元氣宛如衝擊波一般襲向千切豹馬,千切豹馬全身毛發豎起,猶如受驚的小貓迅速拉開距離,在場邊朝著武娘低聲嘶吼。
李嘯定睛一看,武娘體外,有九層元氣圓環環繞,竟是一名修脈境九層的頂尖高手。
李嘯再看向邢永安,邢永安全身氣息內斂,並沒有元氣外泄,隻是李嘯從邢永安身上嗅到的危險氣息,相比眼前的武娘更甚!
邢永安隻是站在那裡,就給人無比龐大的壓迫感。
“奇怪,河叔不是說他修脈境八層嗎,怎麼感覺他好恐怖!”
李嘯仔細回味,哪怕是同為修脈境八層的豹女,李嘯都沒有從豹女身上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壓迫感。
李嘯心想,難怪千切豹馬不敢先主動攻擊邢永安,甚至遠遠避開。
敢情是知道邢永安不好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