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一塊沉重的黑布,沉甸甸地壓在這片神秘的土地上,將那原本隱匿在深山之中的村莊捂得密不透風。我們幾個,在這詭譎的氛圍中,腳步不自覺地放輕,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這寂靜的夜色達成某種默契,生怕驚擾了暗處潛藏的未知。就在剛才,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瞬間,如同鬼魅的手,猛地揪住了我們的心。腦海中無端閃過一個念頭——這村莊,必定還有個掌控全局的人物,那就是村長。大家麵麵相覷,眼神中交織著惶恐與決絕,短暫的商議後,我們咬咬牙,決定孤注一擲,前往村長家探尋一番。臨行前,深知這一趟凶多吉少,我顫抖著雙手,從破舊的背包底部翻出一張泛黃的符紙。那符紙之上,暗紅色的紋路仿若有生命一般,蜿蜒扭動。我口中念念有詞,按照古老相傳的秘法,將符紙點燃,任由那幽綠的火苗舔舐著指尖,隨後把灰燼均勻地塗抹在眼皮之上。這,便是那防幻境的手段,雖不知能否真的保我們周全,但此刻,也算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步、兩步……每向前踏出一步,腳下的土地似乎都在發出沉悶的抗議,仿佛不願我們驚擾這片被詛咒的領域。當那層詭異的“濾鏡”落下,眼前的景象讓我們的血液瞬間凝固。原本溫馨質樸、彌漫著人間煙火氣的村莊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宛如地獄繪卷的農耕圖。瘦骨嶙峋的惡鬼們,皮膚泛著青灰的光,眼眶深陷,空洞的眼眸中燃燒著幽綠的鬼火,它們手持著腐朽的農具,機械地在田間勞作,每一鋤頭下去,都翻出帶著腐臭氣息的泥土,那泥土中似乎還隱隱蠕動著不知名的蛆蟲。我們強忍著胃裡的翻湧,小心翼翼地穿梭在這群魔亂舞的“農田”之間,儘量不引起那些惡鬼的注意。就在即將踏入村莊中心的時候,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脊梁攀升而上。我下意識地回頭,隻覺頭皮發麻——一道慘白而又瘦削的身影,正悄無聲息地懸在半空,那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地凝視著我們,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我們的靈魂剝離。待看清那身影的麵容,心中竟湧起一絲僥幸,是村長!儘管他此刻的模樣比周遭的惡鬼更加陰森可怖。“你……你好,”我鼓足勇氣,聲音卻不受控製地打著顫,“我們是外來的旅人,想問問……我們能在這村莊的何處落腳?”村長沒有言語,隻是那如白紙般的臉上,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隨即身形飄動,示意我們跟上。我們仿若置身夢中,腳步虛浮地跟隨著那道飄忽的身影,來到一處偏僻的小院。當幻境褪去,眼前的景象讓我們倒吸一口涼氣。這哪裡是什麼小院,分明是一座被大火肆虐過的廢墟,殘垣斷壁之上,焦黑的木炭層層剝落,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曾經的慘烈。房屋的架構早已扭曲變形,仿若一隻在痛苦中掙紮的巨獸,散發著刺鼻的焦糊味。村長的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冰冷刺骨“不好意思,房間很少,多多海涵。”他咧開嘴,露出一排森然的牙齒,嘴角掛著的鮮血,一滴一滴地墜落,在地麵濺起一朵朵暗紅色的血花,仿佛在向我們炫耀他剛剛飽餐的“盛宴”。我們不敢多言,匆忙在這廢墟旁的空地上,手忙腳亂地紮起一個簡易的營帳。為了以防萬一,我從背包裡掏出三根桃木釘,每一根都刻滿了繁複的驅邪符文,狠狠地釘在營帳的三個角落,又在周圍撒上一層厚厚的雄黃粉。做完這一切,才稍稍鬆了口氣。說來也怪,加完防護後,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沒那麼凝滯了,那股若有若無的腐臭氣息,也淡了許多。可即便如此,我們躺在營帳之中,仍是輾轉反側,每一絲細微的風聲,都像是惡鬼在帳外低語,這一夜,注定無眠……
就在此時,有那麼幾個對當前狀況一無所知的闖關者,邁著緩慢而謹慎的步伐走進了這個神秘的村莊。當他們踏入這片領域之後,很快便如同其他闖入者一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到了此處。
這些新來的闖關者們第一眼瞧見我們時,臉上先是露出了一陣難以掩飾的驚喜之色。然而,這種喜悅之情僅僅維持了片刻,緊接著便是一聲深深的歎息。
“唉!”其中一人感慨道,“果不其然啊,這村莊裡到底還是相對安全一些。瞧瞧咱們這邊,已經有好幾位英勇的闖關者不幸遭遇了毒手。若不是這村莊中的人們好心收留,給了我們一個喘息之機,恐怕此時此刻,我們所有人都早已命喪黃泉啦!”說話間,他的目光掃視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眼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後怕。
就在這個時候,我慢慢地走向那位闖關者,然後輕聲地說道“彆擔心啦,其實這裡說不定要比外麵安全得多呢!想當初啊,我們還住在外麵的時候,漸漸地察覺到了一個可怕的現象——那些流淌著的血液竟然具有強烈的腐蝕性,可以輕而易舉地侵蝕掉我們手上的血肉。現在回想起來,真得慶幸當時咱們沒有莽撞地去和外界主動接觸呀,要不然此時此刻,恐怕我們早就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了。”然而,令人感到詫異的是,當那名闖關者聽完我的這番話語之後,臉上卻並未流露出絲毫驚訝或者惶恐的神情。他僅僅隻是無奈地苦笑著搖了搖頭,仿佛對此早有預料一般,毫無半點意外之色。緊接著,他甚至都懶得再多說一句話,便迅速而熟練地開始搭建起自己的帳篷來。沒過多久,一座簡易的小帳篷便出現在眼前。隻見他二話不說,一頭鑽進帳篷裡,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傳出陣陣輕微的鼾聲,顯然是已經沉沉入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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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幾日,仿佛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牽引著,陸陸續續有不少闖關者如同迷失方向的孤舟,從那陰森的荒野之外跌跌撞撞地闖入這個村莊,尋覓著一處能暫且棲身的住所。大家心照不宣地選擇在此定居,或許是在這絕境之中,抱團取暖成了唯一的生存本能。然而,誰也未曾料到,這竟是踏入了一個更深的噩夢漩渦。事情的轉折,始於我們踏入村莊後的第三天清晨。前一夜,萬籟俱寂之下,我們的營帳外卻隱隱傳來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仿若無數隻細碎的腳步在黑暗中穿梭、徘徊。好在我們提前布下的護盾如同堅固的堡壘,將那未知的威脅牢牢阻隔在外,使得帳內的我們並未受到實質性的驚擾。可就在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之下,一聲短促而淒厲的慘叫,仿若一道利刃,瞬間劃破了夜空的寂靜。那聲音中飽含的恐懼與絕望,讓人心驚肉跳,可身處護盾庇護下的我們,在慌亂之餘,終究還是選擇了自我安慰,並未深究那慘叫背後的緣由。當黎明的微光艱難地穿透厚重的陰霾,灑落在這片被詛咒的土地上時,一幅慘絕人寰的景象毫無征兆地闖入了我們的眼簾。那名昨夜慘叫的闖關者,此刻正以一種極其扭曲、慘烈的姿態呈現在眾人麵前。他的營帳已然被鮮血浸透,仿若一朵在黑暗中綻放的惡之花。而他本人,頭顱竟被殘忍地割下,高懸於我們居住地的前門之上,那空洞的雙眼直勾勾地望向遠方,似是在控訴著這世間的不公;他的身軀更是被無情地分解,破碎的肉塊散落一地,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四肢與內臟,仿若被一雙邪惡的手精心布局,分散在每一個闖關者居住地的周遭,仿佛是一場扭曲的“饋贈”,要將恐懼深深地植入每個人的心底。地麵上,一條長長的血路蜿蜒伸展,那濃稠的鮮血早已乾涸,凝結成暗紅色的斑塊,記錄著他生前遭受的無儘痛苦與掙紮,也仿佛是一條通往地獄的指引,讓每一個目睹之人脊背發涼,冷汗如雨而下。一時間,整個居住地被籠罩在一片死寂般的恐懼之中,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恐與惶惑,大家麵麵相覷,眼中的不安如同漣漪般擴散開來。這突如其來的慘案,仿若一顆重磅炸彈,徹底擊碎了我們那脆弱的安全感,也讓這個原本就神秘詭異的村莊,愈發顯得深不可測,仿若一個張開血盆大口的巨獸,隨時準備將我們這些闖入者吞噬殆儘。而那隱藏在暗處的凶手,究竟是人是鬼,又或是這村莊中被喚醒的古老邪惡力量,無人知曉。我們隻能在這無儘的恐懼中,抱緊雙臂,試圖從彼此顫抖的身影中尋得一絲慰藉,可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卻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沒過多久,讓我們心生恐懼的場景接二連三地發生在了接下來的日子裡。第三天清晨所見到的那一幕僅僅隻是一道小小的“開胃菜”而已。到了當天正午時分,令人震驚的變化接踵而至——原本那些生性凶猛的生物突然間變得極為不合群,它們不再像以往那樣集體行動,而是各自分散開來,以單個個體的形式現身。不僅如此,這些生物的移動速度較我們初入此地時更是有了大幅提升。
就在這緊張萬分的時刻,我們忽然察覺到在叢林的幽深之處,竟有一雙隱藏於黑暗中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我們。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雙眼睛之中閃爍著一抹猩紅的光芒!刹那間,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我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毫不猶豫地向身旁的術哲發出呼喊,示意一同逃離現場。畢竟麵對這樣的生物,如果選擇與之展開過度激烈的戰鬥,我們幾乎毫無勝算可言。要知道,這種生物不僅力量強大、速度驚人,就連其流淌的血液都蘊含著劇毒,毒性之猛烈足以致命。此時此刻,我們彆無他法,唯有暫避其鋒芒,迅速朝著身後的方向急速撤退。
當我滿心惶恐,下意識地扭頭向後張望時,隻覺一股腥風撲麵而來。那難民生物,形如鬼魅,動作快到極致,一隻爪子裹挾著淩厲的風聲,眨眼間便直逼我身後。生死一線間,我憑借著身體的本能反應,手忙腳亂地催動體內魔力,試圖喚醒那枚一直貼身佩戴、被寄予厚望的神秘水晶。幾乎在同一瞬間,一道晶瑩剔透卻又散發著強大能量波動的反彈護盾,以我為中心,“嗡”地一聲猛然張開。那難民生物顯然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防禦,直接被護盾上湧出的磅礴力量狠狠擊飛,如斷線風箏一般,向著遠方極速拋射出去。但此刻的危機遠未解除,我們深知當下形勢險峻,絕不能貿然與這些窮凶極惡的家夥正麵抗衡,於是撒腿就跑,在這崎嶇荒蕪的道路上奪命狂奔。腳下的土地揚起陣陣塵土,仿佛也被我們這慌亂的腳步驚擾,發出沉悶的抗議。起初,身後僅有一隻難民生物鍥而不舍地追趕,可還沒等我們緩過神來,那陰森的嘶吼聲竟越來越多,扭頭一瞥,五隻猙獰的身影已呈扇形包抄而來,將我們逃生的路線徹底堵死。周圍的環境愈發顯得惡劣,狂風呼嘯著席卷而過,吹得路旁的枯草沙沙作響,仿若在為這些奪命狂魔助威呐喊,它們顯然是蓄意要將我們趕入絕境,一旦我們踏入那個預設的“死亡之圈”,等待我們的便隻有被屠戮殆儘的命運。生死關頭,我咬緊牙關,大腦飛速運轉,猛然間計上心來。趁著那五隻生物因即將得手而略微放鬆警惕的間隙,我拚儘全力,逆轉體內魔力的流動方向,以一種近乎自殘的方式,強行施展了一門極為冒險的閃移之術。身形一晃,我竟如鬼魅般瞬間出現在那五頭生物的身後。此刻,手中的水晶光芒大盛,我傾儘所能,將魔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其中,一道無形的禁錮之力如潮水般湧向那五隻怪物,成功地短暫限製住了它們的行動。然而,這些家夥的難纏遠超想象,幾乎在被控製的瞬間,它們體內便湧起一股詭異的力量,竟迅速掙脫了束縛,那解控的速度快得讓人咋舌。但好在這須臾的控製並非毫無用處,起碼為我們爭取到了寶貴的三秒反向奔逃時間。我們一行人如蒙大赦,拚了命地朝著相反方向狂奔,腳下生風,一刻也不敢停歇。可那幾隻生物哪肯善罷甘休,眼見到嘴的“肥肉”就要溜走,它們愈發狂暴起來,原本幽綠的眼眸瞬間被一片猩紅色所取代,那血芒閃爍的雙眼,仿若來自地獄的業火,直直地瞪著我們,令人不寒而栗。緊接著,更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它們的身後竟莫名其妙地多長出一條粗壯有力的尾巴,隻見那些尾巴如靈動的蟒蛇,“嗖”地一下纏上路邊的樹乾,借力猛地一彈,龐大的身軀便如炮彈般朝著我們疾射而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和同伴們不敢有絲毫懈怠,一邊瘋狂催動魔力維持著反彈護盾,試圖抵擋那撲麵而來的致命攻擊,一邊手腳並用地飛速移動。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心臟的劇烈跳動,我們幾乎壓榨出了身體的每一分潛能,用最快的速度和最高的專注力,在這生死邊緣與死神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博弈。直到那熟悉又陌生的村莊輪廓隱隱出現在視野之中,我們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衝進村子。那一刻,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我們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心中清楚,這一回,算是勉強從鬼門關前撿回了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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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我們就成功地踏入了那個神秘的村莊。然而,還沒等我們來得及深入探索,便匆匆忙忙地踏上了歸程,一路馬不停蹄地朝著營地飛奔而去。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太陽逐漸西沉,夜幕開始悄悄降臨,但令人震驚的是,一直到傍晚時分,返回營地的人數竟然連總人數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原來,事實遠比我們想象得更為殘酷和血腥。那村莊周圍隱藏著無數凶猛而致命的生物,它們如同幽靈一般潛伏在暗處,伺機對我們發動突然襲擊。絕大部分人在半路上遭遇了這些可怕的生物,根本無力抵抗,隻能成為它們的獵物。
那些好不容易活著回到營地的人們,情況也是慘不忍睹。有的人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舍棄自己的胳膊;有的人則付出了失去雙腿的慘痛代價。幾乎每個人都是傷痕累累、缺胳膊少腿的模樣,看上去無比淒慘。麵對如此慘重的損失和困境,大家意識到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於是一場緊急的聯合談判就這樣倉促地展開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一人開口說道“咱們如今才進來短短數日而已呀,可這才僅僅第三天呢,竟然就已經死了如此之多的人。想當初咱們在那森林外圍的時候,存活下來的幾率本就極低,而現今好不容易進入了這座村莊,雖然暫時能夠確保自身安全,但一旦踏出村子,又有誰敢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一定安然無恙呢?”
話音剛落,隻見一名身材高挑且清瘦的女子徐徐站起身來,她麵色凝重地環視眾人一圈後,緩聲說道“目前為止,我們還有一處未曾搜查過的地方,那便是村長的家。或許此刻,我們能夠從村誌當中探尋到有關當年之事的些許線索。畢竟截至目前,咱們可是一點兒有用的頭緒都沒有哇!”
緊接著,又有人高聲提議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大家夥兒一起投票表決吧,凡是讚同組隊前往村長家一探究竟的,請舉手示意。”說罷,他率先將自己的右手高高舉了起來。
刹那間,在場之人紛紛響應,陸陸續續地舉起了手。粗略一看,將近八成的人都表示讚成。麵對這樣壓倒性的局麵,儘管心有疑慮,但我們這些少數派也隻得無奈地順從大流,勉勉強強地抬起了手。
當這場冗長而又壓抑的會議終於結束,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與惶恐,我們拖著如灌了鉛般沉重的雙腿,各自回到那簡陋得近乎寒酸的住處,一頭栽倒在床上,滿心盼望著能在睡夢中尋得片刻安寧。然而,現實的殘酷卻如影隨形,讓我們連這最基本的奢望都難以實現。在合眼之前,我們強打起精神,仔細安排了巡夜事宜。深知這漫漫長夜危機四伏,稍有不慎,便可能重蹈白天的覆轍,再添傷亡。於是,兩三個人一組,手持著簡易卻又寄托著希望的武器,小心翼翼地穿梭在營地的各個角落,目光如炬,時刻警惕著黑暗中潛藏的危險。畢竟,在這幾日的相處下來,我們已然敏銳地察覺到,那些看似普通的村民,表麵雖維持著人類的皮囊,可骨子裡透出的惡意,絲毫不遜色於外麵那群張牙舞爪、以殺戮為樂的可怖生物。唯一能讓我們稍稍寬慰的是,村民大多隻是單獨行動,尚未形成如外麵生物那般有組織、有配合的致命威脅,這也讓我們在應對時,不至於陷入完全的絕境。好不容易進入夢鄉,可那短暫的休憩卻被一聲突兀而驚悚的“嘎吱”聲瞬間擊碎。我的心臟猛地一縮,瞬間從睡夢中驚醒,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還沒等我來得及做出反應,緊接著便是兩聲短促而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寂靜的夜空,直直地鑽進每個人的耳朵裡,讓人毛骨悚然。我慌亂地衝出門去,手中緊握著防身的家夥,可眼前的一幕卻讓我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隻見那兩名負責巡夜的同伴,此刻已然身首異處,溫熱的鮮血從斷頸處汩汩湧出,在地麵上彙聚成一灘暗紅色的血泊,散發著刺鼻的腥味。而兩名麵目猙獰的村民,仿若從地獄深淵爬出來的惡鬼,正蹲在屍體旁,雙手沾滿鮮血,眼神中閃爍著瘋狂與貪婪。他們竟毫無人性地開始大快朵頤,那殘忍的行徑讓人作嘔。率先遭殃的是同伴的眼球,其中一名村民伸出一隻瘦骨嶙峋、青筋暴突的手,緩緩地朝著那尚有溫度的眼眶探去,手指輕而易舉地插入柔軟的眼窩,緊接著猛地一用力,一顆圓滾滾、還帶著血絲的眼球便被硬生生地挖了出來。瞬間,一股鮮血如噴泉般從那空洞的眼眶中激射而出,濺落在行凶村民那扭曲的臉上,與他臉上原本的汙垢和瘋狂交織在一起,勾勒出一幅宛如惡魔在世的恐怖畫麵。周圍的空氣仿若都被這血腥與殘忍凍結,每個人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一時之間,竟無人敢上前製止。那兩名村民似乎完全沉浸在這血腥的盛宴之中,對我們的存在渾然不覺,依舊不緊不慢地繼續著他們令人發指的惡行,一口一口地撕咬著同伴的血肉,每一下咀嚼都伴隨著令人頭皮發麻的嘎吱聲,仿佛在向我們宣告著這黑夜的主宰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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