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聲音有些顫抖“朱哥,我女兒還小呢,啥都不懂啊。咱們乾的這些事兒,她們根本就不知道。我求求你,一定要放她們一條生路啊!”
範師傅滿不在乎地說道“放心吧,你是你,孩子是孩子,兩碼事嘛。再說了,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
那男子似乎稍微安心了些,一邊往嘴裡塞著東西,一邊說道“朱哥,你可得幫幫我啊。我知道你和大哥都是有本事的人,手眼通天呐!你一定要給我弄個護照和機票啊!”
範師傅用他那自帶喜感的聲音安慰道“懷義啊,你看看你,有點風吹草動就慌成這樣。
咱得穩住,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穩住心態。當年孟超要舉報你,結果呢?他成功了嗎?還不是被咱們給收拾了。
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兒,我和大哥不都給壓下來了嗎?相信哥,隻要過了這關,以後咱們可就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了……”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把正在說話的兩人嚇得渾身一哆嗦,心臟差點從嗓子眼兒蹦出來。
範師傅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光頭肥胖男子,隻覺得喉嚨發緊。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連他自己都能感覺到,那聲音就像風中的殘燭般飄忽不定。
此時,他的後背竟已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仿佛有一股寒意從脊梁骨直竄而上。他強作鎮定地問道“你……你是誰?”
程一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冷笑,那笑容在昏暗中顯得格外陰森。他慢悠悠地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還有,他是誰?你們剛才在這兒嘀嘀咕咕談論的又是什麼?”
範師傅心中“咯噔”一下,他迅速瞥了一眼身邊的菊懷義,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壓低聲音說道“懷義,這家夥居然知道你在這兒,而且咱們的談話肯定也被他聽到了。這種人絕對不能留,要是讓他活著離開,咱們可就全完了。”
菊懷義早已嚇得臉色慘白,雙腿像篩糠一樣顫抖著,但還是強撐著顫顫巍巍地向前挪了兩步。
範師傅也咬著牙,狠狠地盯著程一,眼神中仿佛要噴出火來,試圖從氣勢上壓倒對方。
然而,當範師傅的目光落在程一從懷裡掏出的大黑星手槍上時,他剛剛燃起的那一絲希望瞬間破滅,就像一隻鼓足了氣的氣球突然被紮破,整個人都焉了下去。
菊懷義也被這黑洞洞的槍口嚇得呆若木雞,他哆哆嗦嗦地回頭,眼神空洞地看著範師傅,帶著哭腔問道“朱哥,怎麼辦?他……他有槍啊!”
範師傅心裡一陣惱怒,好想回一句“我特麼看見了,還用你說!”
但他還是忍住了,畢竟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他衝動。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平穩了語氣,說道“小兄弟,既然你是江湖上的人,那事情就好辦了。說吧,你想要點什麼?是錢?還是彆的什麼?咱們可以商量。”
程一不為所動,把玩著手中的槍,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就像在審視兩隻待宰的羔羊。
他漫不經心地問道“我先問幾個問題,等你回答了我,我再好好想想我想要什麼。”
範師傅眉頭緊皺,心中一萬個不情願,但看到程一手中那把閃著寒光的大黑星,就像看到了死神的鐮刀,最終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咬著牙說道“好,你問吧。”
程一目光如炬,語氣冰冷地問道“大哥是誰?”
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如同重磅炸彈一般,讓範師傅和菊懷義兩人瞬間愣住了,臉上的表情凝固成了驚恐的模樣。
範師傅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努力擠出了兩分笑意,那笑容比哭還難看,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小兄弟……”
程一沒有絲毫耐心,他猛地將手中的大黑星舉起,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範師傅的腦袋。
範師傅隻感覺一股涼氣從後腦勺直冒上來,仿佛死神的鐮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渾身顫抖,連聲喊道“彆……彆開槍!”
程一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神情,他冷哼一聲“要不,我先送你上路?你這家夥看起來就不老實,我隻是想弄點錢,留他一個也夠我問出我想知道的了。”
說著,他朝著範師傅露出了一個充滿寒意的冷笑,握著槍的手又緊了幾分,手指微微扣在扳機上,那姿態仿佛下一秒就會扣動扳機。
範師傅見狀,臉色慘白如紙,“噗通”一聲,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地。
他高高舉起雙手,像是在向程一求饒,又像是在阻擋那隨時可能射出子彈的槍口,聲嘶力竭地大叫道“我說,我全說,你千萬不要開槍啊!我有錢,我真的有錢,我的錢多得能裝滿一屋子。隻要你不開槍,你說個數,不管多少,我一定給你!”
程一卻不為所動,依舊麵無表情,聲音低沉而威嚴“我再問一次,大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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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師傅還想試著周旋一下,剛要開口,一旁的菊懷義卻再也承受不住這種巨大的壓力了。
他像是一隻受驚的野獸,眼睛瞪得老大,高聲叫道“是唐室長,唐文斌,他就是我們大哥!”
程一的目光轉向菊懷義,眼中沒有絲毫憐憫,繼續問道“唐室長住在哪裡?”
菊懷義哆哆嗦嗦地回答道“他們家在幸福小區a棟1單元101室,但他真正的窩在幸福小區後麵的黃龍第一期的彆墅區,第十號彆墅就是他的。我……我每次都是在那裡給他送錢的。”
程一盯著菊懷義,眼神如刀般銳利“你這種人,肯定會給自己留下保命的證據吧?是不是都留給你老婆了?”
菊懷義緩緩抬起頭,看著程一,眼中滿是絕望和哀求“我知道,今天我是在劫難逃了。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隻求你……能不能照顧一下我的情人和女兒?她們是無辜的啊!”
程一仿佛沒聽見菊懷義的哀求,麵若冰霜,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絕的狠勁兒。
他猛地抬起腳,用儘全身力氣狠狠地朝範師傅踹了過去。範師傅毫無防備,“哎呦”一聲慘叫,像個破口袋一樣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揚起一片灰塵。
程一緊接著一個箭步上前,手中的大黑星手槍被他高高掄起,然後以萬鈞之勢朝著範師傅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力道極大,震得程一的手臂都有些發麻,手中的槍都差點握不穩。
而範師傅更是淒慘,腦袋瞬間皮開肉綻,鮮血像噴泉一樣不斷往外湧,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很快就染紅了他身邊的地麵。
他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嘴裡不停地喃喃著“不要,救命……”那模樣,神誌似乎都已經有些不清楚了,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