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緊閉宮門,東宮罰跪差點被燒死。
體弱的太子順理成章地又“病倒”了。
皇帝自然是不在乎的。
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被嚇得花容失色宛若菟絲花般整夜伏在他懷裡嚶嚶哭泣的貴妃,若不是早朝不去會被史官記成色令智昏,他巴不得分秒不離的守著心愛的女人。
當然這些都是貴妃那四個孩子說的。
楊靜宜才剛用過早膳,就聽外麵吵吵嚷嚷的。
夏末去打聽消息回來一臉的不忿,“平時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就算了,如今殿下還病著呢,他們就這麼直愣愣的往裡闖,這是生怕殿下好得太快了。”
“他們?”
楊靜宜抬眸。
天青立刻壓低聲音,“是大公主他們。”
行吧,她早該猜到的,這宮裡除了鳳儀宮也就那四個狗仗人勢的東西敢把東宮當自家後花園。
楊靜宜索性往軟榻上一靠,尋個舒適的位置等著那四人來耀武揚威。
無所謂,反正壞的是他們的名聲。
她又不是江予初本人,無論他們說得多難聽都是跟她無關的人和事,她隻當是免費看猴戲。
剛靠好,那四人便撩開簾子闖了進來。
身後跟著幾個作勢要攔實際卻雷聲大雨點小的嬤嬤太監,她甚至眼尖的看到其中一個圓圓臉的嬤嬤在四人經過時悄悄扶了把快要倒的花瓶。
貴妃的人?
“呦,太子醒著呢?”
大公主和碩皮笑肉不笑地湊過來看了一眼,不知看到了什麼竟露出一絲滿意,“不是姐姐說你,你東宮裡這些狗奴才可得好好收拾下,一個個謊話成篇還手無縛雞之力的,能乾好什麼活計。”
嗯?
楊靜宜聽出來了。
這是陰陽東宮這群奴才陽奉陰違。
正好。
楊靜宜抿了口參茶,“多謝大姐提醒。”
“夏末去叫門口的羽林衛進來,把這幾個不中用的拉下去各打三十鞭,長長記性。”
大概是江予初第一次發飆?
那幾個嬤嬤太監還沒來得及求饒就麵色怔愣地被匆匆趕來的羽林衛拉了出去。
挺好,正好她不喜聒噪。
“你……你怎麼能……”
“大姐是想說罰的輕了?那依大姐看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