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楊靜宜料到周珩會私下裡找她,直接選擇在禦書房跟皇帝磨蹭到最後一刻才去。
皇帝竟也很高興。
尤其是兩人說起如何處理涉案頗深的皇後時,她有意無意地表達出願意為了江山百姓大義滅親後,皇帝變得極和顏悅色。
與之相反的,則是談到周珩。
皇帝應是知道了周珩與皇後密談的事,再加上為人臣子有證據不想著交給皇帝卻私下拿著各種算計,皇帝幾次都用陰沉的語氣說他“枉為人師”!
楊靜宜便苦笑著接話,“他本就不曾為兒臣授業,卻掛著太子少師的名頭……”
皇帝立刻沉聲,“憑他也配教導儲君!”
說著直接讓盧中去周府傳口諭,“周珩既與皇後君臣得宜,便讓他專職去上書房教導江宸吧。”
楊靜宜吐出口濁氣。
終於將周珩身上太子的標簽摘下去了。
隻要想到那變態曾以考校學問為由約她去周府幽會,她就恨不得弄死他!
不說周珩接到聖旨作何想。
楊靜宜正安靜地跟在皇帝身後去早朝。
朝臣們本來湊在一起說話,看著帝王和儲君一前一後走進來,全都肉眼可見的安靜下來。
大概場景著實難得,許多人目露詫異。
楊靜宜全當沒看見,麵無表情地走到屬於自己的位置垂首站好。
直到身後傳來安王不屑的冷哼。
“不過與父皇同來,真當自己多得喜愛呢!”
可不是嘛。
以前這種所謂的殊榮可都是他們兄弟。
楊靜宜懶得理。
瑞王卻也來湊熱鬨,佯裝規勸實際卻是火上澆油,“三哥得父母聖寵,自然體會不到某些人心中的苦楚,便不要戳破這種虛假的表麵了。”
嗬……
真當她還是麵團子呢?
楊靜宜看了眼上首。
皇帝心情不錯,正麵容祥和地聽趙謙陳述著各地風調雨順,稅收情況大好。
她微微側首靠近安王,語氣揶揄,“三弟怎麼總是不聽人勸呢?被人當槍使的感覺就這麼好?”
眼看著安王臉色一僵。
她又笑道,“到底是孤淺薄,要不怎麼說上陣還得親兄弟?果然跟孤這種兄弟年紀相差過大沒有任何共同話題的不一樣。”
“太子有話不妨直說!”
安王小聲恨恨道,“彆以為我們兄弟像你與八弟一樣,隻是有血緣關係的仇人。”
呦,這明顯是被人灌輸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