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商討,以鄧氏急火攻心暈倒為結束。
周啟樂顛顛的跟著張氏進院子,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然後拍拍肚子,“相公今天表現的不錯吧!”
張氏看他一眼,端起茶杯喝水。
水溫適宜,是她最喜歡的溫度。
連茶湯的濃淡都是她慣用的。
她有時是真搞不懂這男人,若壞便向二房周正那樣壞的徹底些,若好便要好到她的心裡頭,不要總用這些隔靴搔癢的好。
說不好也好,說好又不是她想要的。
很煩。
她看著周啟,“你到底怎麼想的?”
周啟笑嗬嗬的坐在她旁邊,習慣性地抓著她的手開始把玩,“為夫能怎麼想啊,周府這艘船眼瞅著是要不行了,周珩出了那事,東宮不會放過咱們。”
張氏不置可否,“所以呢?”
“周珩那小子是為夫看著長大的,雖然品性不怎麼樣,但才能絕對萬裡挑一,甚至比老爺子當年還要厲害幾分,這種人最為自負,他還沒得償所願呢,怎麼會放棄。”
說著頓了下,拿起張氏的茶一飲而儘。
“他估計正抓心撓肝地想法子將太子弄到手,可太子是儲君啊,想要太子必然隻能東宮倒台才行,所以……”
周啟笑得眼眯成一條縫,遮住了裡麵的精光,“所以他定會想方設法踏上老王爺的賊船,跟陛下一決雌雄,咱們啊,隻需要來一場痛快地遠足,隨波逐流便好。”
“他若成了,於咱們無礙,他若輸了,咱們也毫不知情,屆時給咱們的好陛下送上點銀子,買幾條命自是沒問題。”
張氏看了他一眼,“遠足?”
周啟立刻笑嗬嗬,“對啊,你不是說當姑娘時最大的願望就是想離開京城走走,趁著現在你我康健,你想去哪,為夫陪你。”
張氏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她看著周啟興衝衝從書架上取下來她常讀的地理誌,“夫人,咱們好好參詳下,到底去哪裡比較好呢,依為夫說趁此時機把你想做的地方全都走上一遍。”
大腦卻空空的。
沒有高興,沒有不高興。
好像第三者旁邊著這對夫妻不知是幸福還是不幸的生活,連評價都很難說出口。
良久,她問,“孩子們呢?”
周啟一愣,“自然是一起啊!”
他看著她的臉色,“還是夫人有其他想法,意兒是女孩夫人決定便是,兒子是必須要跟著去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
“意兒不去又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