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為何這樣冷眼旁觀？
張氏第一次發現自己似乎並不了解這個枕邊人，即便他們同床共枕了十幾年。
就在她猶豫要走還是要留的時候，周啟似察覺到什麼看了過來，冷淡的眼神看向她時並沒有預期中變得溫軟。
相反，愈發冷冽。
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即便他未曾開口。可張氏還是讀懂了他的意思，讓她快走，這不是她應該管的事。
嗬嗬。
多可笑啊。
夫妻這麼多年，她得到的就是這？
虧她還覺得出了不讓管兒子，沒有能力，周啟在世家貴族子弟之中還算是可以的。
張氏又看向互相動手的兩個兒子。
某種的狠厲即便她隔著老遠仍看得清楚，這哪裡像是兩個血脈相連的兄弟，不知道內情的人說句他們是仇人也會有人相信。
張氏沉默地盯著周啟看了會兒。
她隻是在想，自己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麼做。
卻意外的發現，周啟在對她冷臉之後似乎想起什麼，眸光瞬間放軟連表情都變成平日裡那副好好先生的模樣，甚至狀似無奈的攤了攤手。
嗬。
就，挺可笑的。
他這是什麼意思？
想起來他好夫君的人設了？還是發覺她平日的冷臉也不過是吃軟不吃硬，隻有這招最好使。
張氏本來是想走的。
可是見他這樣，反而不想走了。
腳步堅定地走到兩兄弟身旁，無視周啟越來越陰沉的眼色，“他們因何爭吵？”
是的，她沒有勸阻。
隻是詢問原因。
她確實也從未想過要勸，隻是想知道具體原因好讓自己的心死得更徹底些。
周啟一愣，隨即臉色放緩。
歎息，“不過是兄弟二人同時看上了個姑娘，夫人，你也知道為父，手心手背都是肉，確實難選。”
“隻是這樣？”
張氏是不信的，“哪家姑娘啊？”
周啟笑嗬嗬的，“他們沒說，我來時他們已經吵起來了，我也隻是從隻言片語中推測出來的。”
“唉，夫人快回吧，彆讓這倆混賬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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