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中學校外。
連續等待萬億一星期仍然沒見到身影的主播們再也不來了。
可周圍擺攤的攤主們從一開始的疑惑也逐漸轉變成了習以為常。
隻是走漏了風聲後,三中門口擺攤的人也多了起來。
最近這兩周,馬路邊的停車場都已經被新來擺攤的攤主改造成了固定汽車集市。
學生們經過學校食堂和便利店烤腸的‘上當’後,已經暗自發誓,再也不吃外麵的烤腸了。
賣煎餅的大媽眼見著一波‘春筍’起來又倒下,隻能一邊攤著煎餅一邊回憶起那烤腸的味道。
她再看看一旁的關東煮攤主,此時的他也若有所思。
之前的烤腸隻恨自己太矜持,就買了幾根,現在呢,想買人不來了。
正在翻紅薯的攤主,一翻過紅色的一麵便想到了那讓他連吃兩根的純肉烤腸。
顏色那麼像,可你不是它啊
這些攤位裡,就屬烤麵筋老板最特彆,他不但喜歡萬億做的烤腸,還憑著之前看到萬億視頻裡的做法複刻一下。
那一頓剁餡兒,摔打都做得有模有樣,差就差在味道上,三種味道上沒有一種和之前在萬億攤位前的一樣。
早知道之前就厚著臉皮去拜師了,如果上天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對烤腸老板說那幾個字。
元石市。
出租車司機莊漢在吃完那份臘肉炒菌子後,仿佛上癮了一般。
連續幾天下班都拉著樓上的尚科一起前往何丞下車的地方等待。
一是覺得這份臘肉炒菌子好吃到他有了心裡愧疚,一定要將錢付給落下盒飯的何丞。
二是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再吃一次臘肉炒菌子。
請假自己去也好,找人買一份也好。
隻是吃飯喝酒時,他聽尚科轉述臘肉炒菌子是從山裡買回來的,就有些疑惑。
到底哪個山裡退隱了牛逼的大廚啊?
要說人這輩子活著到底為了啥,莊漢覺得無非就是衣食住行。
「衣」一個大老爺們,穿什麼他無所謂,夏天不熱著,冬天不凍著他就滿足了。
「住」他光棍一個,住哪不是住,夏天曬不著,冬天凍不著就行了。
「行」他一個專門開車的,出行的問題完全不在考慮範圍。
刨去三樣,隻剩「食」。
出租車司機固定班點穿梭在城市各個角落,唯獨剩下一點對「美食」的追求。
用莊漢自己的話來說,他活著不是為了來吊著一口仙氣的,就是為了乾飯,為了美食。
出租車司機是營生,但營生的目的他就是為了口腹之欲。
一整天就坐在巴掌大的駕駛位前,腳底的刹車油門都快踩爛的人,隻要一聞到好吃的,立馬就像加了油的跑車,不但油門踩得響,那漂移也不在話下。
“你小子確定那晚是送到這兒吧?不會是太晚迷糊了吧?”莊漢扒拉一口炒米粉問著身邊的尚科。
“行車記錄儀都翻給你看了嘛,不是這兒還能是哪?”尚科送進嘴裡一口炒花甲回道。
兩輛出租車、兩個身影就這麼蹲在路邊大口大口地吃著。
尚科本不算是個極為愛吃之人,可自從和莊漢成為鄰居後,天天夜宵、啤酒不斷。
才三個月,啤酒肚都出來了,可愛吃的毛病一旦養成那就是難改。
對麵小區裡,緩緩走出一對情侶。
“師傅,上和橋走嗎?”
尚科口腔一用力順利抿出殼內的花甲肉搖搖頭。
一旁的莊漢趕緊咽下嘴中的米粉對兩人抱歉道
“不好意思昂,我們下班了收車了,吃點夜宵,要不你們網上叫車吧?很快的。”
情侶見此用著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