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還有十來天就過年了,你們學堂什麼時候放假?”
院子裡,花纖染一邊洗菜一邊問掃雪的花朝。
自從她病愈之後,大多數時候都是花纖染下廚。
主要是她閒得慌,想找點事做。
而且,江彩屏和花朝不知道,她跟夏清又糾纏在一起了。
怕她閒下來胡思亂想。
加上她雖然離家好幾年了,廚藝還過得去,就把下廚的事交給她了。
花朝抬頭看了一眼陰暗的天空“二十三就放年假了。”
“時間倒不是很晚。”父女倆繼續閒聊。
花纖染說完,又問他“爹,明年你要不要下場?”
“當然……”說到這個,花朝就顯得特彆自信。
“你爹我自從考中了秀才,就一直等待時機。
上一場是想著把身體養好,不至於再出現院試的情況,才沒有下場。
現在,爹的身體好了,鄉試完全沒問題。”
正說著,花纖染眼角的餘光,就瞄見大門處飛來一個黑影。
她想也不想,隨手抓了一塊小石子,直接射出去。
然後,就聽到夏清的聲音“阿染,是我。”
花纖染洗菜的手一頓,就看到夏清眉眼含笑的站在自己麵前。
她趕緊站起來“你怎麼來了?”
夏清沒有回答她,先向花朝拱手道“見過花叔父。”
畢竟是未來嶽父,夏清可不敢無禮。
花朝眼神略帶複雜的看向他。
這個,既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拐跑自家閨女的男人。
當初說過要報答他。
可沒想到,最後是把閨女報答出去了。
對於夏清,花朝最開始是感激和欣賞的。
可後來,因為他,花纖染大病一場。
如今看到夏清,就不怎麼歡迎了。
誰叫這臭小子,讓自家閨女傷心難過呢。
哪個做爹的能忍。
不過,人家有禮貌的跟自己打招呼,他也不好繃著張臉。
隻能朝夏清點點頭“嗯”了一聲。
花纖染見他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便扯了扯他的衣袖“看你這麼開心,是有什麼好事?”
“嗯,是關於我們倆的事?”夏清看著她笑道。
“我們倆的事?”花纖染瞬間愣了一下。
隨後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
剩下的,她不敢說出來。
要是自己猜錯了怎麼辦?
夏清沒有回答她。
而是拉著她的手,來到花朝麵前“叔父,我娘說,隻要你能得個一官半職,就答應我跟阿染的婚事。”
“你說什麼?”聽到這話,驚得花朝掃帚差點拿不穩,以為自己聽錯了。
夏清到的時候,喂兔子的花皓和花亦,在堂屋裡烤火做針線的江彩屏都出來了。
聽到夏清的話,三人都被驚得愣愣的。
許久,一家人才回過神來。
特彆是江彩屏,神情激動的問道“大公子,你,你娘真的這麼說?”
“是,嬸子,我不會拿阿染的婚事撒謊。”
得到確切的答案,江彩屏激動過後,又開始擔憂了。
楊馨月要花朝做官。
不管是大官還是小官,花朝能做就行。
問題是,現在的花朝隻是秀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