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這次舉家去赴任,隻帶了路上需要的東西。
因此,隻用了兩輛馬車。
一輛拉東西,一輛坐著花纖染和江彩屏。
而花朝父子,三人都是騎馬。
至於那三十個玄衣衛,隻出現了十個。
其他人全部暗地裡跟著。
隨州在南方以南,鞏縣更在南邊。
是一處山多林多,當地居民比較排外的野蠻之地。
就因為這樣,夏清才把玄衣衛交給花纖染帶走。
一路上,可以保護她一家的安全。
到了任上,花纖染離開。
那些人除了保護花家人的生命安全之外,還可以讓他們留下來幫助花朝穩固政權。
第一天,花纖染在馬車裡一睡就睡了好久。
中午吃飯的時候,江彩屏看著她睡得正香,都不忍心把她叫醒。
如今,看她睜開雙眼,立刻笑著問她“睡了這麼久,快吃點東西。”
花纖染揉揉眼睛,坐起來掀開車窗的簾子朝外看去“娘,現在什麼時辰了?”
如今已是六月底,天氣最炎熱的時候。
馬車裡又悶又熱。
花纖染直接弄了一大盆冰放在車廂,這才把溫度降下來。
“已經是下午時分,娘見你睡得香,中午飯的時候就沒叫醒你。”
“聽娘這麼一說,我肚子還真的餓了。”花纖染揉揉肚子。
昨晚上被夏清折騰到天亮,昏昏欲睡之間,被他哄著喝了半碗肉粥,現在早就沒了。
江彩屏聽到這話,立刻拿了中午烙的梅菜肉餅“將就著吃一點,晚上娘再給你做好吃的。”
花纖染接過來,放到鼻子聞了一下“娘做的餅就是香,我有一段時間不吃了。”
江彩屏一聽,眼神立刻變得幽怨起來,戳著她的額頭“天天住在永威侯府,多久才回來一次?就算娘天天做這餅子,你也吃不上。”
花纖染隻能訕訕的摸著鼻子,使勁咬了一大口梅菜瘦肉餅。
她也知道,自己跟夏清還沒成婚就睡在一起,不合規矩。
但,雙方父母都沒意見,也就當大家默認了。
晚上,宿在驛站裡。
花纖染直接要了一座,能把所有人馬都安排的下的院子。
反正她現在又不缺錢。
雖然那錢是夏清給的。
男人的錢,不也是她的錢嘛,夫妻之間,不用分的太清楚。
晚飯是江彩屏帶著花纖染姐弟三人,親自下廚做的。
玄衣衛都是男子。
而且,每一個都不會做飯的。
“娘,咱們要不要買一個會做飯的下人?”花纖染邊炒菜邊問。
“買下人做什麼,多浪費錢。”江彩屏還沒從普通百姓的思想裡轉過來。
“娘,以後你就是縣令夫人了,在鞏縣你最大,難道以後還要親自下廚啊?”花纖染無奈道。
“去到鞏縣之後,最少要買一個廚娘,兩個粗實婆子,門房,跑腿的小廝,丫鬟也要。”
“買這麼多,得花不少錢吧,你爹的俸祿養得起那麼多人?”江彩屏一想到花錢,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娘,這些年我們家也賺了些銀子,不說多,幾千兩還是有的。
到了鞏縣之後,你再盤一兩個鋪子做點買賣,不說大富大貴,生活還是可以的。”
至於靠做官發財,花家人都沒這個想法。
信奉的是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耕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