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
少女似乎打了通關，忽然失了興趣，又將手機豎了過來。
細白的手指在屏幕上輕點，打算刷一會兒學校論壇。
“平台暫時無法訪問。”
剛點進去，屏幕突然彈出來一行字。
白未曦點了下刷新，還是沒什麼動靜。
“這些題，是你解的？”
祁煜塵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話題一轉，吸引白未曦的注意力。
“嗯。”
白未曦點了下頭，語氣散漫。
“你之前在哪兒上學？”
祁煜塵身子微微向後靠，雙手交叉、扣在腦後。
明明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舉手投足間，卻流露出非比尋常的矜貴氣質。
白未曦眯著眼，轉過頭用手支著下巴，“沒上過學。”
“那你……”
祁煜塵的意有所指的掃了眼她胳膊下的單元測試卷。
“自學的。”白未曦隨口胡謅，眉眼垂著，看起來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見她懨懨的，不願多言的模樣，祁煜塵繼續翻手中的書。
下午放學。
白未曦照常去了訓練室。
因為白未曦的辦事效率挺高、也省心，李大爺索性來都不來了，隻留了張字跡飄逸的小紙條囑咐了幾句，連個人影兒都沒見著。
將訓練室大致收拾了一下，索性走到牆角，蹲下來玩手機。
顧北末轉著籃球往進來走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角落裡的少女，乖張恣意，看著挺拽的。
“煜哥，論壇上那些謠言，你信嗎？”顧北末咽了咽口水，盯著白未曦看。
祁煜塵“不信。”
顧北末“也是……就她那個脾氣，誰花錢找罪受啊……”
“你好像挺關心她。”
祁煜塵目光淡淡的、往顧北末身上掃了一眼。
顧北末沒意識到什麼，邊嘟囔邊自顧自往籃球場走，“還好吧，她人又沒有彆人說的那麼討厭……”
學校論壇，崩潰了整整一天。
因為帖子熱度太高、輿論發酵過快，雖然看不到原貼，但謠言在私底下還是傳得很泛濫。
齊小蝶氣喘籲籲的跑到訓練室來找人，遠遠的看見她的身影，連忙湊上來
“曦曦……你什麼時候下班呀？”
“用不了半個小時吧……你怎麼沒回家？”白未曦扭頭看了眼訓練室裡的人，比往日少了一些，可能是周一的緣故。
齊小蝶自然沒敢說她是在論壇上看到了那些不好的話，擔心她的狀況才過來的。
現在看見本人了，還是那副散漫又淡然的模樣，忽然就安心了。
“嗯……我最近覺得自己身體不太好，也想來鍛煉鍛煉……”
齊小蝶不善撒謊，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的。
白未曦也沒拆穿她，就朝她招了招手，“那你過來看我玩遊戲，什麼時候想回了再說。”
“……好。”齊小蝶怔了一下，在慶幸白未曦沒事的同時，又忽然覺得自己的擔心好像有些多餘。
屏幕界麵花花綠綠的，上麵的人物技能和地圖，齊小蝶一個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