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吃疼後退,壓到一片甜粟。
緊接著許若穀騎到他身上,揚起拳頭朝臉上奔。
“你大爺……我又怎麼你了……你有病啊……”
“我有病,你就是藥。”
“你再打我就反擊了,彆怪我下手狠……啊!”
“小聲點,你想你家出個流氓罪,成全村笑料嗎?你大哥要從政對吧?”
“唔……”
許灼被許若穀坐在腰上,核心力量太弱,根本起不來。
連轉身逃跑都做不到,隻能被按著打。
還被威脅,隻能咬牙忍著,欲哭無淚。
兩人雖然沒發出聲,可是壓著一片高粱呢。
從遠處看,這一拳拳毆打讓整個高粱杆一顫一顫。
隔壁鄰居張啟民扛著鋤頭,與張誌強一同下地乾活。
兩人一路走過來,叼著煙,有說有笑。
走著走著,忽然看到地上的解放牌鞋子,不遠處還有布片。
兩人對視一眼,看到了不正常顫抖的高粱地。
於是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透過重重稻子與高粱遮擋後,就看到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少女,騎在了一個赤著上身的少年身上。
“這幫不學好的小畜生……”
張誌強低聲罵了一句,正要過去,卻被眯著眼認出身份的張啟民拉住。
“誌強,那是我隔壁家的阿桃。你彆鬨,就當不知道。”
“許家東屋許平鳳大兒子許灼?那也不行,這傷風敗俗……”
“你這麼一說,讓人家姑娘怎麼辦?都鄉裡鄉親。”
“不行,就因為年紀小,這事非得重視不可……”
“誌強——”張啟民語氣重了些,臉色有些嚴肅道“那姑娘是……好像是許若穀,就是來插隊的那個女知青。”
“赦弗來。”張誌強嚇了一跳,下意識土話罵了句,臉都變了。
“彆愣著,小聲點,你趕緊去通知許平鳳。”
“小棺材,隻會闖禍,真害死人。”
張誌強罵罵咧咧離開時,隔著草叢,許灼就聽到了動靜。
“彆打了,有人發現了。”許灼臉色一變說道。
砰!
就這一鬆懈,臉上總算挨了一拳。
剛剛所有拳頭其實都打在了手臂上。
許若穀也變了臉色,收起手站起來。
“怎麼辦。”
她微蹙著眉,側過身問道。
隨即暗歎一口氣,問這啥都不懂的鄉下野孩子乾嘛。
這鄉巴佬從小到大估計都沒出過村,知道個屁。
“真有事我來擔著。”許灼起身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