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赤佬,拿村委書記開涮,皮癢了?”許平鳳怕得罪村委書記連忙道。
全為民年過半百,根本不會理會孫子輩小孩調侃。
他也隻是笑了笑,接著就看許若穀等著許灼不說話。
“其實我猜,是許阿姨馬上要返城太高興了,所以大早起來去散步,結果沒想到河邊土太軟,一下滑了下去,我又正好見義勇為,對吧?”
就在眾人笑歸笑,看歸看,相對安靜時,許灼忽然改了口。
他這一改口,眾人眼前一亮。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許若穀是怎麼回事。
可是對外總歸要有個好的由頭吧?
直接說自殺,還特麼自殺未成,把救人的打了頓,這多難聽。
許若穀也一愣,眉宇間陰沉消失,轉而是縮著瞳孔直視的憤怒。
“對。”她道。
誰都聽得出來這語氣中的火氣。
可誰都不明白,這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麼,又生哪門子火?
全為民沉默了下“阿桃啊,人家姑娘隻比你大三歲,比你二堂姐還小一歲,你這阿姨是不是……不太好?”
許灼點了點頭“對,應該叫大姐的。”
客廳裡,一眾人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許若穀死死盯著許灼,額頭青筋又蹦躂了起來。
“阿桃小弟弟,今天的事我記住了,有機會,一定好好謝你。”
“不客氣,許阿姨。”
“阿桃小弟弟,你最好永遠那麼叫,叫到死,千萬彆改口。”
“知道了,許阿姨。”
“嗬……”許若穀嘴角掀起冷笑,忽然扭頭轉身。
啪!
濕漉漉的長發,全都抽在許灼臉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等回過神來時,人都走沒影了。
“記住了,人家姑娘不小心失足落水,阿桃見義勇為——還有你,許小二,平時少打孩子,阿桃學業差點被耽誤都沒說什麼,現在又不要上分,你折騰個什麼?不過,這次打得好。散了吧。”
這次確實打得好,不然就要出大事了。
眾人點頭,紛紛拍了拍許灼肩頭。
至於許平鳳那一皮帶的事,誰都沒提,也不敢提。
一路到家,各找各媽,許家人自己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