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買魚蝦蟹的人越來越多。
許若穀在旁邊收錢,手得翹起的嘴角就沒平過。
一波熱潮後,天已經亮,太陽未起,這時人莫名少了起來。
全市場都這樣,好像進入了短暫的冷窗期。
這時一個一米九的啤酒肚中年男人走到跟前。
這個男人臉皮發油發黑,臉色沉如水。
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手臂上還有刺青。
他蹲下來,低頭看了看桶裡的黃鱔,河蝦,黑魚,賣不出去的三隻大甲魚,一陣後抬眼看向許灼。
許若穀被這男人嚇到了,以為是本地王八蛋。
她默默上前一步,準備開打。
“小夥子,這是你捕的?”
“熬了一晚上捉的,老爺叔,來點?”
“我全要了,小夥子裝車吧,跟我來。”
“行。”
許若穀有些擔憂地拉了拉許灼。
許灼對她安心微笑。
把所有魚蝦蟹都裝到板車上後,他便跟著這黑熊似的中年男走。
讓他意外的是,也沒走多遠,就走了百米到市集儘頭。
這裡隻有一棟比較大的小樓——國營飯店。
“小夥子,我是飯店總廚,叫李衛國,你叫什麼。”
“我叫許灼,天授村雙橋巷雙一隊的。”
“雙一隊?許虔興是你爺爺?”
“您認識?”
“認識,你爺爺喜歡喝酒吹牛,本事還是不錯的。”
“他有啥本事?”
“你爺爺和我以前在火車站附近大酒店一起當掌勺,你說他有沒有本事?他三十歲左右,一個人帶著剃頭工具,一邊剃頭賺錢,一邊全國旅遊。”
“我還真不知道……”
“你是不是有個堂兄,綽號叫許反骨?”
“對啊,經常吃飯掀桌子,全家都煩他,尤其和爺爺對著乾。”
“和你爺爺對著乾,說明脾氣很直也很正,思想很進步,畢竟比爺爺那點封建思想,江湖思想,挺重的。”
“哈哈哈……”
“以後再有這個,直接送到這裡來。”
“衛國公公,我一次性弄太多,就怕你們這裡吃不下。”
“你能弄多少?”
“比如我今天弄的所有東西加一起,八十來斤呢。”
“哈哈哈哈……你儘管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