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分錢的兩人,就被叫了進去喝茶。
一進辦公室,裡頭還有個領導模樣的中年人,笑眯眯坐著。
李衛國指著許灼道“說曹操曹操到,老許孫子,蔡所那裡的大黃鱔,黑魚,大甲魚,龍蝦,大河蝦,都是小許弄的。酸菜魚,五香小龍蝦,香辣小龍蝦,也是跟著小許學的——小許,這個是咱們飯店經理鄭新國。”
雙方打過招呼後,閒聊幾句,便進入了正題。
“小許同誌啊,過幾天有領導同誌要來,我們這裡要準備些大菜。可這些菜,咱們這裡有,彆地兒也能做。光酸菜魚和龍蝦,還是不夠,壓不住。你是老許孫子,自己還會兩手,我們想找你來聊聊,希望你也幫忙參詳參詳。”
許灼沒有立馬回答,許若穀也暗自捏了捏他。
眼下這件事有點坑。
他們一個供貨的,昨天才拿到介紹信,還沒簽供銷合同。
有合同後持續供貨,這事兒就成了一份穩定工作。
合同沒簽,被叫過來聊這種弄不好就會得罪領導,自己還擔罪的事,不是很離譜麼,問題是你要沒體現價值,估計接下來合同也懸。
這種事,許灼還真是有點不擅長。
他擅長打硬仗,彎彎繞繞的事裡他隻擅長懟人。
許若穀道“鄭經理,大菜弄弄就有了,不是很難,問題是如果弄得太好,領導問得細,那怎麼辦?”
給領導做菜,誰菜譜?
許灼。
那麼問題來了,這菜譜是許灼的,之後呢?
是許灼進飯店,還是飯店買菜譜,還是……
鄭經理笑了笑“領導不是經常來,小許要是能做,那到時候叫小許過來做,工資什麼的也都好說。”
老狐狸,滴水不漏。
許若穀“小許同誌還要上學,人家考了重點高中,過了兩個月的暑假,就要去省一中去上學了。”
鄭經理、李衛國都一愣。
李衛國有些驚愕和尷尬道“你是許反骨?”
附近五個村,考上高中的不少,唯一考上重點的隻有許灼。
許灼前幾天掀桌子的事,已經傳遍全村。
既然這個是許反骨,那這個姑娘是誰也呼之欲出了。
就是那個北方來的精神病女知青。
但是,此刻李衛國想起的還是兩人第一次相遇時的問題。
那時許灼的話,就像自己不是許反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