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穀便拉著老媽,說了這店鋪怎麼個情況。
一聽這店鋪現在是國營飯店投資,許灼是老板,頓時又喜又憂。
待許灼回來後,她惴惴不安道“阿桃,你不會讓媽來給你看店吧?媽給你賣炒貨,稱重收錢還行,這東西媽可不會弄啊。”
“媽,我會弄,你放心,你看好。”
許灼走後門,和許若穀、老媽三個一起,去後麵公井提了水,把水缸裝滿,然後舀出了一盆子水,拆出一斤瓜子倒進去。
彆說老媽,許若穀都看懵了。
“許灼桃,你在乾什麼?這水泡過後還能吃嗎?”
“噓——”許灼示意噤聲,過來一起弄。
三個人就蹲在地上用淘米簍子洗瓜子。
這一洗,看似乾淨的瓜子裡,析出了不知多少灰塵和雜質。
許若穀看得都直皺眉頭。
她們在清洗,許灼就把石英砂從鍋裡取出,也洗了一遍。
“沙子也洗?”老媽看呆了。
然後許灼一洗,隻見盆地落下一層厚厚的泥灰。
頓時就無語了。
“不管做什麼,隻要是吃的,一定要注意衛生,一定要乾淨。”
把洗了兩遍,減重三分之一的石英砂放鍋裡。
他就提著爐灶去後門口生火了。
先找點紙張點燃丟入爐灶裡,再塞一點便宜木頭。
等木頭燒起來,塞入一顆蜂窩煤燒,上麵加個煙囪。
一時間,煙囪裡濃煙滾滾。
等裡麵沒有煙了,底下柴火也差不多燒成灰了,第一顆蜂窩煤也被引燃,落了下去,用火鉗夾著兩顆塞入火道。
這兩顆蜂窩煤的氣孔,要和第一顆對齊。
再等待一分鐘,等一些雜質燒掉,不再有細微雜煙冒出,就能用蓋子封上出氣口,減少火勢,提著爐子回去了。
這時,瓜子也已經洗好。
許灼架鍋燒水,拿出了紅糖,然後懵了。
紅糖和瓜子的比例是多少來著?
“許灼桃,你……要乾什麼?這洗好的瓜子不該放入沙子裡麵炒嗎?”
“那樣炒出來的瓜子是不行的……”
想了想,還是一步步來吧,就一比一放。
一斤瓜子,一斤紅糖。
加入紅糖後,冷水就把瓜子放進去。
讓紅糖和瓜子一同沸騰。
一邊燒,一邊攪合,通過轉動爐灶的灶門,控製中火。
就希望紅糖可以煮入味。
許若穀和老媽在旁邊看著,人都麻了。
啥玩意兒,讓你炒瓜子,你煮瓜子?
這煮出來的能吃嗎?還叫乾貨嗎?
等水沸騰,許灼撈出一顆瓜子,冷水衝了衝咬開,吃瓜子仁。
瓜子仁外麵有味道,中間還是沒有。
他一邊看手表,一邊攪拌著來煮。
等水少了,就加點冷水繼續,如同下餛飩似的。
添了三次水後,再把瓜子拿出來,瓜子仁已全是紅糖味。
“若穀,記下燒煮時間。”
他將瓜子撈出放入石英砂鍋裡。
這口鍋和煮鍋換一換。
接著用小鐵鍬翻炒起了砂子和瓜子。
這一炒就是青煙騰騰,這七月份大熱天,他渾身是汗。
很快渾身就濕透了。
許若穀受不了,拉著老媽往外站站。
一邊炒一邊看手表,同時還在不斷吃著。
在終於吃到酥脆的瓜子時,他還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