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銘東翻白眼“大哥,一頭普通騾子都要八百,一頭牛一千二左右,一匹農用馬價格在一千五,但是軍馬騾一頭價格就要一千三了。它的載重之類沒有馬強,可關鍵是這東西可以直接喂乾稻草這樣的粗飼料啊。你買了馬想要讓它乾重活,粗飼料根本不可能。而且,這三頭都是新的。你算算,怎麼著都要三千九了吧,這還是裸裝。現在三頭身上馬具齊全。軍用的都專門經過閹割和馴化,服從性和耐力更強。雖然沒馬速度快,可每小時三十公裡速度還是有的。你看看,這些騾子腳上還打了蹄鐵。蹄鐵都是新的呢。”
許灼一聽,感覺好像還真是占便宜了。
就在他正要高興的時候,全為民忽然跑了過來。
他身後還跟著村支書張啟民,村委主任張誌強,大隊書記羅立新三個。
到跟前時,天授村委四天王就圍著三頭軍馬騾看。
“誒呦……誒呦誒呦……誒呦呦……”
全為民一個勁撫摸軍馬騾,都讓騾子發毛開始打響鼻了。
他看向許灼道“小許同誌,村裡現在正缺勞力,你這三頭軍馬騾老子征用了,飼料村裡來承擔,征用費一天五塊。”
什麼玩意兒,你個老東西都用“老子”了?
這一刻,許灼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麼好多人都叫全老頭是土匪了。
他道“不行,至少得留一頭給我,我這裡送貨創造收益得靠它。兩頭給你們用,飼料村裡包了,費用一天五塊。要是出現勞損什麼的,要按照一頭購買價兩千來算。你們也知道這東西弄來需要渠道。你們再看看,這都是剛服役的青壯,我還沒用呢,你們就直接拿去造了……”
“成——丫頭,拿紙筆來,老子寫個文書。”
還真就是個雷厲風行的老土匪。
紙筆準備齊全,全為民就立馬簽名蓋章,和許灼作了租賃使用合同。
東西寫完,四個人高高興興帶走了兩匹軍馬騾。
華銘東道“唉,什麼人啊。”
許灼道“就是。”
華銘東看著許灼“我說的是你,兩千一頭你也喊得出口。”
許灼一陣無語“要不是看在他們麵子上,我還喊三千呢。價格不高一點,他們就會使勁造。我這也是為了兩頭騾子考慮,騾子的命也是命啊。”
扯淡過後,許灼把軍馬騾交給許若穀。
他則騎著自行車,帶著華銘東去了東蔡村。
自行車上,華銘東側坐著,抓著他衣服。
許灼騎著騎著,忽然刹車,然後再次往前。
這一頓一頓的,華銘東隻能抱著他,但卻笑著罵了起來。
“你這人看著老實,怎麼玩這套,要死啊你,真討厭……”
“我要跟你說跟誰學的,你絕對要跳車。”
“去你娘的!你大爺!”
明白過來的華銘東真的破口大罵。
不過有了許灼的激將法,她沒有跳車。
至於這種壞手段是跟著一個姑娘學的,說出去怕是沒人相信。
問題是,華銘東了解許若穀,她還真有可能。
另外,她也覺得許灼雖然學識豐富,可並不見得有這種小手段。
他要真有這種手段,作為朋友,她倒也不會為他擔心了。
東蔡村整體比較有錢,自行車在這個村裡有好幾輛。
所以駛入時,不光沒有引起多少動靜,而且很安靜。
到陳皮匠家停下,華銘東下了車一陣皺眉。
這一股子熟皮子的味道,有點像米田共煮大糞。
許灼帶著她走進去,喊了聲後,陳皮匠沒出來,讓他自己往裡走。
一直到陳皮匠亮著昏黃燈光的工作間,才見他正用心忙活。
“許老板——”他轉頭打著招呼,雖然還是平靜冷漠,但不像初次見時那麼不見人情味,他指了指工作台邊上的四隻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