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許灼零食生產組的收益,促成了天授村要建設自己的菜市場,挖河修路,已經傳遍附近。
許灼就算不是村乾部,說一句話也比普通村乾部管用。
真要整他們,那也的確是一句話的事。
“許阿桃,今天你彆得意,有本事你殺了我,不然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今天隻要我走,改天就讓你倒黴!”
許秋娟站起來,頭發散亂參差不齊,歇斯底裡。
許灼聞言,平靜著目光看許平龍夫妻,抬手把斬骨刀插入後腰刀鞘。
這東西自從割煤氣管開始後,他就一直帶在身上防身了。
見到許灼這麼做,許秋娟有些得意。
但她沒看到許平龍冷著臉走到她身後,一把將她拽到自己媽跟前。
“爹!你乾什麼!被個小畜生欺負到頭上來你還管不管?!對我動手算什麼本事!他才是外人啊!”
麵對女兒的尖叫,許平龍看著老婆問道“以前老二出嫁前,你在家裡就沒管過。你說出嫁了,有婆家管。現在這樣,我再問你,你管不管。”
大伯母扭過頭“要管你管,誰女兒誰心疼。”
許平龍深吸一口氣,又重重歎息。
看了眼許灼,許灼道“你們老許家隻要管就行,要怎麼管就是你的事。我一個外人不參與。不過,有一點我要說明。她剛剛威脅我了,改天要是來鬨事,或者我這裡被不明身份的人騷擾……都算在她頭上。到時候,你們不管,彆怪我把她送去坐牢。反正咱們附近,也出了好幾個女流氓。”
女流氓不是真的流氓,是穿得好看了些就被舉報。
在前些年,真就是有姑娘被以流氓罪抓走坐了牢。
的確也隻是因為穿得花枝招展了些。
要說男的坐牢出來,重新生活,那是希望渺茫。
女的就基本是絕望。
許灼的手段,彆說許家人,全村也會有目共睹的。
但許灼眼下的話,不僅僅是警告,還是給許平龍一個麵子。
說完,他轉身按下卡簧,收起伸縮棍,塞入口袋轉身離開。
走得稍微遠了,才聽到“啪啪”幾聲脆響和尖叫。
接下來,就是一陣殺豬般的嘶叫。
這些都和他無關了。
他有大把的正事要做,沒心情浪費在這事上。
至於他為什麼來,就是為了給他媽出頭。
他媽心軟,他必須說重話六親不認才行。
要不然顧及親情,顧及麵子,顧及這那的,到頭來什麼事都辦不成。
是夜,許灼冷水洗了把臉,泡濃茶在畫圖。
他在畫養殖場草圖時就出了點問題。
這年頭都是家庭飼養。
在家裡養,找個空氣流通的地方,放幾個籠子喂點飼料。
搞大型飼養,就得保持通風。
那麼建設成這時代的常見的洋瓦水泥平房就不可能了。
這種老式廠房的建設方式有保暖效果太好的缺陷。
江南這地方,最冷溫度是六九年零下十二點五度。
再冷,就是過後幾十年,到一六年了,但也沒低於零下十度。
不過夏天房間內,溫度卻可以達到很高。
關鍵這裡住的不是人,是一群熱量高又帶毛的牲口。
溫度過高,病菌滋生,容易出現中暑,
且夏天雞蛋價格走高,就是因為溫度過高。
溫度高,雞中暑死亡不說,還不容易產蛋。
後世的養殖場房間內有排風扇和冰塊尚且如此,何況如今環境?
所以這種建設,一定不能以木梁結構蓋洋瓦為主。
最好就是頂頭鋼架結構,直接鋪設彩鋼瓦。
彩鋼瓦不要那種工地常見的藍色頂,要白色頂,反光好一點。
彩鋼瓦下,牆體上,鑲嵌排窗。
夏天排窗要打開,四周牆體底部開鑿排氣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