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用指甲拚命抓那個人的手背,她拚命掙紮,直到被拖進手扶梯下的陰影裡,那個人才放開她。
“太太是我。”
舒意轉頭一看,劫持她的那個人竟然是劉律。
“劉律,你怎麼在這兒?”
“宋時冕也來了嗎?你們不是在滬城嗎?”
劉律緊張兮兮地看看四周,小聲說“太太,說來話長,總之是宋總命令我過來保護你的。”
舒意並沒有放心多少,她緊擰細眉,著急問“那宋時冕現在人在哪兒?”
劉律指了指樓上。
“宋總去和那些人交涉了。”
“這地方太偏了,剛報了警,但一時半會兒警察趕不到,宋總先進去拖住那些人,儘量多爭取一些時間。”
舒意慌不擇言,“那他一個人進去的嗎?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劉律正了正色,說“我傳老板的原話,他要我找到你後儘快帶你走。”
“放心吧夫人,宋總有辦法撐到警察來的。”
舒意還想說什麼,但是樓上隱約響起走動的腳步聲,劉律不由分說拽著她跑掉了。
舒意邊走邊回頭看那棟橢圓形建築物。
她不放心,但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她隻能跟著劉律往外走。
一路沒有遇到什麼麻煩,他們很快到了度假山莊的大門,門口依然守衛森嚴。
劉律從西裝外套裡掏出來一張證件遞給保鏢“這是我們老板的邀請函。”
隨後保鏢就放他們走了,隻是保鏢的眼睛往舒意身上落了好幾眼。
林白和小糖早已不見,他們帶著甜婭先開車下山了。
劉律和宋時冕分彆開了兩輛車過來,劉律拉開黑色大g的車門“上車吧太太。”
舒意站在原地,回頭望了一眼。
劉律看出她的猶豫“放心吧太太,宋總有能力可以解決的。”
劉律載著舒意行駛在夜間的盤山路,道路濕滑,劉律的車速放的很慢。
舒意坐在副駕駛,支著腦袋看窗外。
雪花紛紛揚揚落下來,作為一個南方人,舒意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雪,雪花甚至可以用一朵一朵來形容。
她冷不丁出聲“劉律,在宋時冕沒打給我之前,你們是不是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的確,在舒意接到宋時冕打來的電話時,他們已經落地嶺山。
這並非臨時起意,也是宋時冕今天沒按時打視頻過來的原因。
他最近總是在加班,總是告訴舒意自己有一些事情要趕,卻從來沒細說過。
劉律握著方向盤,小心翼翼看了眼舒意,老板娘還是一副漂亮到有點蟄眼的樣子,坐姿灑脫而有味道,她斜倚在車窗旁邊的樣子,像極了九十年代的車窗畫報女郎。
“宋總熬了幾個大夜,把中承最近幾個重點項目的事情全都往前趕了趕,好不容易給自己擠出來一段休息時間,隨後便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
劉律話裡話外都透露出一個意思,宋時冕在儘力地給自己擠出一段休息時間,而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不言而喻。
舒意依舊沒說話,她沒發表任何評論或者感想。
劉律在心裡替老板默默點了根蠟燭,偏偏看上這麼一個冷漠無情的女人,老板可有苦頭吃了。
雪越下越大,劉律把雨刮器打開不斷清理玻璃上的積雪。
二人一路無話。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剛到山腳下,劉律電話就響了。
舒意立馬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視線。
“宋時冕打來的?”
甫一接通,宋時冕的聲音就傳進整個車廂“劉律,你們現在在哪兒,舒意還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