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艱難地扯了扯嘴角，“你們不用嚇唬我，我隻是個小嘍嘍，他們犯不著來殺我滅口。”
張縣令笑著點頭，“你說的沒錯，你確實是個小嘍嘍，但如果我們放出消息，你說了一些不該說的呢。”
刀疤臉驀地瞪大了雙眼，似乎沒想到他們能想出這麼不要臉的辦法。
察覺到刀疤臉的情緒波動，張縣令趁熱打鐵:“如果他們真的想殺人滅口，你覺得還有誰能保你的命？”
刀疤臉頹然的垮下肩膀，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張縣令眼睛裡閃過欣喜，沒想到按照莫嶼的辦法竟然真的撬開了他的嘴。
他壓了壓翹起的嘴角，輕咳了一下“那就先和你和趙興元的關係說起吧。”
刀疤臉和趙興元是在很多年前走鏢的時候認識的，那個時候趙興元還是個窮小子，經常幫彆人搬運貨物，而刀疤臉是一家鏢局的鏢師。
後來刀疤臉因為押鏢的途中受了傷，再也拿不了刀，因此被鏢局辭退。
從此他便整日渾渾噩噩，還染上了賭癮，搞得妻離子散。
最後欠了一屁股賭債的他在賭友的蠱惑下乾起了拐賣人口的勾當。
起初他也隻敢小打小鬨的拐一兩個孩子，後麵嘗到了甜頭，他就開始大量的拐賣，甚至手底下還籠絡了一批拐子。
本來他的生活和趙興元不會有交集。直到有一天，趙興元找上了門，此刻他已經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富家公子。
他說要和他做一筆生意，那就是每年他和手底下的人拐的孩子都交由他進行處理，他可以給他們每個孩子一百兩的報酬，除此之外還會每年額外給刀疤臉1000兩銀子的獎勵。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刀疤臉當然不會拒絕，於是就這樣，他和趙興元建立了長久的合作關係。
“什麼時候開始的？”張縣令開口問道。
刀疤臉搖了搖頭，“記不清了，大概有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那不知有多少孩子遭受了迫害，又有多少家庭被他們害的支離破碎。
眾人看著他的眼睛都冒著凶光，其中喬婉更甚，這些該死的人販子都該下地獄。
“像你這樣的拐頭，趙興元手裡還有多少？”張縣令忍住怒氣，繼續審問。
刀疤臉還是搖頭，“具體多少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少，他有一個名單，上麵有和他有合作的拐頭的姓名和家庭住址。”
聽到這裡，總算是得到了有價值的線索，張縣令的聲音都有些激動“你知不知道這份名單在哪裡？”
但是隻得到的了刀疤臉否定的答案。
張縣令有些失望，隻能繼續問話，“那你知道他們要這些孩子做什麼嗎？”
誰知剛剛還老實交代的刀疤臉頓時有些猶豫不決，坐立難安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張縣令猛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厲聲喝道:“還不速速交代！”
刀疤臉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我聽趙興元喝醉酒說過，這些孩子都是龍虎山要的，為的是”
“為了什麼？”張縣令再次不耐煩的敲擊了一下桌子。
“為了練功”刀疤臉最終還是把它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