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昌平侯府的圍牆外。
莫嶼和公孫止趴在牆頭上等了等,直到等巡邏的侍衛走遠後,兩人才輕鬆一躍,翻進來牆內。
憑借著當時來昌平侯府記的路線,莫嶼帶著公孫止東拐西拐,不停的躲避巡邏的護衛,終於成功找到了那個廢棄的院子。
“就是這裡。”莫嶼確認了一下,低聲說道。
公孫止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投向那扇木質的院門。隻見院門已然破舊得不成樣子,原本堅實的木板如今已變得腐朽不堪,仿佛輕輕一碰就會化作木屑散落一地。
而令人感到詫異的是,如此破敗的院門上竟然懸掛著一把巨大的銅鎖。
這把銅鎖看上去沉甸甸的,其表麵布滿了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跡,銅綠和鐵鏽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醒目。
圍繞著銅鎖的鐵鏈同樣也是鏽跡斑斑,像是被時光侵蝕的衛士,失去了該有的光澤與堅韌。
不僅如此,鐵鏈之上更是密密麻麻地掛滿了蜘蛛網,那些纖細的蛛絲隨風飄蕩,給整個場景增添了幾分陰森恐怖之感。
“果然是一座好破敗的院子啊!”公孫止不禁感歎道,心中暗自思忖這裡究竟隱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故事。
“有人來了。”突然,莫嶼耳朵動了動,抓起公孫止,一個躍身翻進了院子。
一陣風吹過院門前的石榴樹,引發枝丫輕輕的一陣搖擺。
“咦?”一群身穿昌平侯府護衛製服的家丁走了過來,其中一人抬眼望了一眼廢棄院子的方向,驚疑的出聲。
“怎麼了?”他前麵的護衛聽到聲音,疑惑的轉過頭來。
“剛剛有起風嗎?”他指了指還在晃動的枝條,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他記得剛剛好像沒有起風吧?
前麵的護衛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枝條晃動的幅度已經接近於無。
“應該沒有吧?”前麵的護衛也不是很確定。
雖說冬日他們都穿的比較厚,但是臉還露在外麵,要是有風刮過,他們應該不會沒有感覺才對。
“那怎麼會?”最開始發現的護衛聲音變得有些飄忽不定,該不會這個院子真的有鬼吧。
他剛剛進昌平侯府不久,就老人說,這個院子鬨鬼。
很多人都聽到過裡麵傳來女人的哭聲。
但是他一次都沒有聽到過,還以為是個謠言。
可是現在看來……
“不會真的有鬼吧。”前麵那個護衛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傳聞,頓時覺得後背心有點發涼。
“胡說什麼!”領頭年長一些的護衛聽到二人的討論,轉過頭來嗬斥了一句。
目光從已經停止晃動的枝條上略過,嚴厲的看著二人,“明目張膽的宣揚鬼神之說,不要命了!說不定隻是有鳥飛走了,少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好好巡邏。”
誰不知道當今聖上最討厭裝神弄鬼的把戲,他們府裡的老太太更是厭惡這些,就連尋常老太太喜歡的禮佛也嗤之以鼻。
剛剛兩人的話要是傳到老太太手裡,不死也要脫層皮。
兩個年輕的護衛此番話不禁縮了縮脖子,想起老太太懲治那些嚼舌根的下人的手段,打了個冷戰。
連忙對著領頭之人奉承道“對,對,對,我們胡說的,就是鳥,使我們眼瞎,還是劉哥眼睛好,怪不得被管家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