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這樣沒錯。”公孫止完全沒有預料到她會突然提出這個問題,整個人都有些懵圈,隻能下意識地順著她的問題回答道。
還沒等公孫止反應過來,莫嶼已經動作迅速地一把將他拽到了那個“十”字木樁跟前。
並伸出手指著上麵一處不太顯眼的暗紅色痕跡,急切地說道“你快看,這裡是不是血跡?”
公孫止被她這麼猛地一拉,身體瞬間失去平衡,一個踉蹌之下,險些直接摔倒在地。
好在他手忙腳亂地掙紮了一番後,總算是勉強穩住了身形。
恰好這時耳邊傳來了莫嶼那略微有些興奮的話語。
他心中一凜,連忙抬起頭來,順著莫嶼手指的方向看去。
借著昏暗的月光,公孫止眯著眼睛,果然發現那裡有著一團顏色暗沉、在木頭上有些突兀的黑褐色印記。
他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去,又仔仔細細地觀察了好一會兒,最終可以確定這就是血跡無疑!
“是,確實是血跡!”公孫止難以抑製內心的喜悅,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聽到公孫止語氣裡的的驚喜,莫嶼心裡鬆了一口氣,趕忙確認道:“那這個是不是也可以”
莫嶼的話還沒有說完,公孫止手已經迫不及待拿出小刀身伸向了那塊血跡,“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乾涸的血跡也是血啊,可比拿衣服有用多了。
公孫止拿著小刀儘可能多的將那塊沾有血跡的木頭表麵割了下來。
然後又是同樣的操作,不同的是這次指針不是簡單的抖動而是飛快的旋轉起來。
隨著公孫止最後一句咒語的結束,指針也停了下來,最後指向了門口的方向。
莫嶼和公孫止對視一眼,眼裡都露出欣喜,立馬順著指針指示的方向跑去。
沒想到剛剛踏出屋外,指針又開始劇烈的旋轉起來。
隨後慢慢停止,指向一個方向。
公孫止與莫嶼不約而同地抬起頭,將目光投向同一個方向。
那裡矗立著一棵位於院中的大樹,不知道屬於何種品類。
但是令人驚奇的是,在這嚴寒刺骨,萬物蕭條的冬季,這棵樹卻依然綻放出異乎尋常的翠綠色彩。
起初,當莫嶼和公孫止剛剛踏入這個院落時,的確未曾對這棵樹給予過多關注。
隻因院子內的雜草叢生、繁茂雜亂,它們肆意蔓延生長,幾乎占據了整個視野。
如此一來,兩人的注意力自然也就無法集中於那棵看似平凡無奇的樹木之上,從而使得這棵樹在眾多雜草的遮掩下並未顯得格外突出或引人注目。
但此時此刻,再次凝視這棵樹時,方才驚覺其與眾不同之處。
那滿樹翠綠的枝葉與院子裡那些已經泛黃枯萎的雜草形成了鮮明對比,仿佛二者置身於完全不同的季節之中一般。
一邊是生機勃勃、綠意盎然;另一邊則是衰敗枯黃、毫無生機。
“指的是這棵樹?”莫嶼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棵樹看起來確實很特彆,但是怎麼看也不像是能藏下什麼線索的樣子。
“不知道,或許是那人曾在這棵樹停留過。”公孫止搖了搖頭,羅盤隻能指示的方向,至於其他的,還要靠他們自己去猜。
“走,先過去看看。”莫嶼立刻做了決定,不管是什麼原因,眼見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