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小雅嘴上罵著，心裡卻美得快冒泡了，哪個女孩子不愛聽人誇獎，尤其還是自己心儀的男孩子。
回到窯洞後已經是黃昏了，古孝賢正在窯洞口點火，旁邊放著一小堆土豆。
這讓倆人都有些忍不住流口水的感覺。
“爹，土豆哪裡來的？”
古孝賢笑了笑“那邊荒草墊子裡挖的，也不知道咋長出來的。”
看著兒子放下一個叮叮咣咣的蛇皮袋子，他知道兒子買到需要開荒的東西了。
“都買齊了，有鍋沒有？”
“有啊，咱們不知道，哪個大姐說了，食堂早就解散了，鍋這玩意已經不限製了。”
古孝賢扭頭看了看馬秀蓮“咱們在山裡鑽了一年，倒底還是錯過了一些事情了。”
“誰說不是呢，錯過這還是個大事呢，不過咱們能買到鍋就行了，這以後的日子會慢慢好起來的。”
古孝賢點頭“隻要懷揣希望，生活總能看到明天。”
“爹、嬸子，你們看這是什麼？”
古小滿從懷裡拿出來油紙包，給老爹和嬸子看。
“啥東西，看著油汪汪的，不會是燒雞吧！”
古小滿撇了撇嘴“老爹你夠了啊，淨說些辦不到的事情，好心情都給你整得鬱悶了，這是當地的糕點……天鵝蛋，帶五仁餡的，我都沒舍得吃，帶回來給你和嬸子一起吃的。”
古孝賢哈哈大笑“哈哈哈，臭小子還知道鬱悶，爹就是開個玩笑嘛，我知道不會有燒雞的，打開咱們嘗嘗，天鵝蛋，還沒聽說過呢！”
“啊……您是大廚都沒聽過，燕京城裡沒有這玩意？”
馬秀蓮疑惑，也許她一個農村婦人，眼界跟思想一樣的貧乏。
“這隻是地方風味，並不算是啥有名的東西。”
古孝賢拿了一個天鵝蛋咬了一口，在嘴裡咂巴了幾下說道。
“餡料沒有炒過，不算啥精工細作的產品，而且糖也放的有點多，有點甜膩的感覺。”
古小滿聽到這個評價後有些無語。
“老爹，我看您這是又飄了，咱們吃都吃不飽，您還在這挑三揀四，再多它也是白糖啊，你這幾年吃過幾次白糖，還在這胡亂品頭論足。”
“嘻嘻嘻，古大叔這是在拿他專業的眼光細品呢！”
李小雅笑道。
一斤天鵝蛋十個，每人吃了兩個還剩了兩個，古孝賢連油紙包遞給馬秀蓮。
“你收起來，晚上跟閨女餓了吃，今晚咱們接著喝點魚湯就行了，土豆留到明天吃吧，明天要乾活得吃飽點。”
當天夜裡，古小滿迷迷糊糊的就被一陣陣的吵鬨聲驚醒，這是沒人願意來的鬼穀，哪來的這紛雜的吵鬨聲。
結果仔細一聽他就樂了，這紛雜的聲音包含了多種動物的叫聲，有狼嚎聲，野牛的吼聲，野山羊的咩咩聲……最近的似乎似乎還有野豬的哼哼聲……總之亂七八糟的啥聲音都有，有遠的聽不太清楚的，也有近在咫尺異常清晰的……
這時古孝賢也被吵醒，他看向窯洞外邊的朦朧月光下問道。
“這泥馬的山穀，晚上居然這麼熱鬨，昨晚上怎麼就沒聽到呢！”
古小滿想了想道“昨天夜裡咱們都困了，睡得比較死，聽不到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