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冷清一未經允許就進了皇帝寢宮聶月明有些驚訝,但還是恭敬的行禮。
“奴才見過儀妃娘娘,娘娘萬福,娘娘皇上還沒醒呢,您怎的進來了。”
儀妃愚蠢,聶月明怕自己拐彎抹角對方聽不明白,又怯懦乾脆直來直去。
鐘離淵瞥了躬身拜在自己身前的人,暗暗點頭。
不愧是他親自挑選的人,就是比那些狗奴才好用。
再轉眼去看冷清一,頭疼。
“你先出去吧,皇上昨晚說了他的養心殿本宮隨時可來,等皇上醒後本宮會讓皇上下旨。”
“娘娘,這不好吧。”
“放心,出了什麼事本宮一力承擔。”
“娘娘。”
“出去。”
“是,奴才這就下去為皇上準備午膳。”
兩人說話的功夫冷清一早就醒了,準確的說她在鐘離淵踏進寢殿的那一刻就已經醒了。
不過想看沒有察覺到危險懶得起來而已,他現在都是皇帝了,誰還能管得了他。
聶月明出去後冷清一嗖的一下坐了起來翹起二郎腿打量著眼前的人。
昨晚燭光暗淡再加上剛從時間亂流中掉下來又換殼子,沒細看那張臉。
現在是白天光線正好她細細打量了一下昨晚自己短暫擁有的身體。
確實跟自己原本的長相有六分相似,就是沒自己的長相那麼有攻擊性,看著就柔弱好欺負。
冷清一打量對麵人的時候,對麵的人也在打量著她。
看著這張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臉時鐘離淵還是感覺有點不真實。
他悄悄在袖中掐了自己一把,很痛,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本不怎麼信那些怪力亂神之事,可如此離奇之事就發生在他身上讓他不得不信,這世上真的有人無法企及的存在。
熟悉的臉加上陌生的神情讓鐘離淵又冷靜了不少。
他淡淡開口“你知道你今天做的這些事給朕帶來了多少麻煩嗎?”
冷清一笑了,從他嘴裡發出那磁性又輕佻的聲音又讓鐘離淵有些不自在。
他怎麼能用自己的龍體做出這等輕浮浪蕩的神色,真是,真是不知羞恥。
“哦?麻煩?你說什麼麻煩?是幫你趕走一個對你有很大威脅又年富力強的皇叔有麻煩還是趕走一個沒什麼用的老郡王一家有麻煩,又或是敲打一群隻知道貪贓枉法的國家蛀蟲有麻煩?”
“你形勢如此張揚不怕把他們逼急了造反嗎?”
“嗬,造反?他們要想造反怎麼可能還會推你上位,你不會真以為你能上位靠的是自己的實力吧。”
‘不過是靠的係統的幫助,和劇情需要而已,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得天獨厚的帝王了,不過是那些人推在明麵上的傀儡罷了。’冷清一在心中暗暗嘀咕,也不是她看不起眼前這個年輕帝王,實在是他生不逢時,又被氣運之子壓了一頭。
爹不疼娘沒有,兄弟不睦,下人不忠,做事狠又狠不起來,仁又算不上仁,他能成大事才怪。
被冷清一如此說到臉上鐘離淵臉色有些難看,說出的話也帶了刀子。
“你以為你是誰,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懶惰浪蕩鬼而已,朕就是再不堪也是東夏之君,當然了,比不得你一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鬼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