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東風那邊商議,讓孔水生堂弟拉著一個平車跟在後麵,等江黎她們確定放人,就馬上把孔水生給拉回去。
江黎這邊也有個任俊輝要拉,她便對周鶴一說“你來拉平車。”
周鶴一心裡不願意,卻沒有反駁江黎,撇撇嘴就過去了。
江黎沒讓周大夫趕車,親自坐在車頭趕著騾子走,而任秀芝並不願意坐騾車,跟在周鶴一的後麵,一臉擔心的隻盯著阿哥任俊輝。
江黎突然問周鶴一“你怎麼知道孔水生他老子在外麵有小老婆的?”
周鶴一沒乾過體力活,拉著平車顯得吃力,沒走幾步就喘上“我不知道啊,不是你說孔水生他老子養小老婆嗎?”
江黎說“呃我聽你說的啊。”
為了防止沒走多遠,孔水生堂弟就會拉著孔水生跑回去,所以他們的平車是走在前麵的,隔的也不遠。
孔水生把後麵兩個貨的話全部聽在耳裡,心裡那個恨啊!
感情他們什麼依據都沒有,全靠猜測給他爹潑臟水,他還差點以為是真的!
更氣人的是,周鶴一又接著說了一句“那就當是我們好心給孔水生他娘提個醒吧。”
江黎覺得有道理“沒想到你還是個熱心腸。”
周鶴一謙虛笑道“你也很熱心腸。”
孔水生在心裡暗罵混蛋啊!
這種提醒到底誰愛要?
他爹六十來歲了,這把歲數,養什麼外室?
老天爺能不能打個雷,劈死這兩個“熱心腸”的貨?
周大夫見任秀芝憂心忡忡的,安撫她說“我方才檢查你阿哥的傷,看起來雖重,但無性命之憂,主要原因是沒有及時處理好傷口,腫瘍引起高熱。到了縣裡,我給你開副方子,再處理一下傷口,抓了藥讓他服下,頂多兩天就能好轉。”
任秀芝眼睛驟然一亮,看向周大夫問“您是大夫?”
周大夫點頭“我姓周。”
任秀芝激動的想要落淚“周大夫隻要能治我阿哥,秀芝給您當牛做馬,為奴為婢都成。”
周大夫擺擺手笑道“救死扶傷,醫者本分,任姑娘用不著這般。”
任秀芝的心裡總算是能鬆了口氣,這幾天她都快要為阿哥的傷勢愁死,又出不去村,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快到栗縣城門口,江黎才放孔水生回去,臨走時,不忘給了他一個忠告“有手有腳的,乾點什麼不行?非得守著自己村攔路搶劫?”
“你要是劫富濟貧,我或許還能敬你是條漢子,可你是搶的全是逃荒路過的苦命人,就不會有一點良心難安?”
“彆當是今天遇到了我運氣不好,指不定哪天你再遇到個厲害角色,還沒有我善良,真弄死你也不一定。”
孔水生心想,人不要臉,或許真的可以無敵。
比如眼前的這個女人!
如果她這種把刀架人脖子上,張口閉口就要殺人的善良,世界上還有善良的人嗎?
心裡有一肚子話想要反駁,開口卻很卑微“女俠放心,以後我一定改過自新,絕對不會在乾攔路搶劫的事情,更不會強迫誰嫁給我。”
江黎嗤了一聲“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所以他應該對這個女人說,我下次繼續搶?
江黎衝孔水生堂兄弟倆揮了揮手“後會有期好像是對朋友說的,我覺得你們不配,呃那就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