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子用衣服胡亂擦了把臉上穢物,強忍繼續嘔吐的衝動,爬起來打著嘔嗝對江黎說“聖人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不願與你們多做爭辯,該對你們道的歉,已經道了,至於十五兩銀子的敲詐勒索,恕難從命!”
江黎皺眉“打了人還不想認?”
江夫子說“我每月薪俸不過才一兩銀子,且上有老,下有小要養,你張口就大言不慚要十五兩,不是敲詐勒索是什麼?”
江黎說“要不是你先動手,我會來打你?”
江夫子說“那現在是不是該兩兩抵消?”
周鶴一說“抵消不了一點,不給錢,那肯定是你沒被打夠!”
江黎說“有道理!”
江夫子是真怕江黎,彆看他隻被摜了一下,有多疼,被摜過才知道。
那是硬生生給你一個過肩摔,重重摜在地麵上,五臟六腑都感覺移位了一般,整個上半身都在疼。
要是再給他來一下,怕是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
學子激憤道“江夫子不必與他們多費口舌,直接見官便是。他們來書院鬨事打人,我們皆可作證!”
見官也不行!
聽說羅嬤嬤是郡守千金府上的奴婢,誰知道是何人指使的她?
總不可能是羅嬤嬤自己和陳朔之的過節吧?!
一個下人能出手就給五兩銀子?
告官不就是得罪羅嬤嬤背後之人?
他能得罪起?
江黎不耐煩催促“老爺們彆磨磨唧唧,趕緊的吧,見官還是賠錢,要是兩個都不選”
說著,江黎陰惻惻的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嗬嗬那我就要用自己的方式了!”
江夫子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彆亂來,你要是打傷了人,可是犯罪!”
江黎懶得和他廢話,不想動手打他的臉,實在是太惡心,就動腳往他的腹部踹。
江夫子跌坐在地上,往後滑了一丈遠,撞樹上才停下,捂著腹部疼到臉部扭曲變了形。
學子們看不下去,一擁而上要給江黎點教訓。
“今天要是不給你這個潑婦點教訓,你當我惠生書院好欺不成?”
周鶴一不參與打群架,時不時偷襲打架的學子兩下就閃開,氣的學子嘴裡不停蹦出“陰險,卑鄙,無恥”的字眼。
彆看門口十幾個學子人不少,卻一點都不顯人多勢眾,都不夠江黎打的。
學子中大點的十六七歲,小一點的才六七歲,不知天高地厚和江黎打,純屬上茅房點燈,找死!
不大一會,地上躺了一片藍色長袍的學子,各有各的姿勢,叫聲差不多。
一個捂住腹部,弓著身體躺在地上的學子,麵部痛苦扭曲“你到底是不是女子?”
周鶴一上前照他的臉啪啪幾下,把狐假虎威表現的淋漓儘致。
“跟我大哥說話時嘴巴放乾淨點,要不是看你們年紀小,就我大哥的身手,最起碼讓你們半個月下不來床!”
江黎走到江夫子跟前,問“你要不要進書院再叫幾個壯實點的出來?”
要是能叫人,江夫子不早就叫了?用得著帶著一群學子被打的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