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力隻是站在原地,麵無表情看著自己曾經掏心掏肺對待過的一家人。
江黎唇角勾勒起一抹譏諷“為什麼告訴你?知道許大力能站起來,你還會答應斷親?怕不是立刻就要盤算怎麼繼續pua他為你們這一家子蛀蟲賣命了吧?!”
許晴動動嘴要罵江黎。
不等開口,江黎一記冷刀子就甩了過去,揉著自己的手腕,陰惻惻警告“不想挨揍,你們有一個算一個,最好把糞坑一樣的臭嘴給我閉上,不然……嗬嗬……你們懂得!”
程紅月許晴等人心裡那個憋悶啊!
可怎麼辦呢?
她們是真的怕挨打!!!
許根深對江黎也是沒有法子的,這個女人不在意名聲,想乾什麼比以前更加肆無忌憚,說話既不顧場合,也不顧你的臉麵。
所以許根深隻對許大力質問“你的腿就算有希望站起來,也不是一天兩天,啥時候的事情?”
周鶴一嬉皮笑臉的說“你猜!”
周大夫一頭黑線,這個臭小子真是一點不安分,多麼嚴肅的對質時刻,他給來一句你猜!
以後要在這個村子裡紮根,縱使他們都知道許根深一家是什麼樣的人,但最好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周大夫小聲嗬斥孫子“你給我少說兩句,一點正形沒有。”
周鶴一完全沒有周大夫那些顧慮,指著周大夫繼續氣許根深“明人不說暗話,許大力的腿就是我阿公治好的,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行走。”
江黎摩挲著下顎,衝許根深嘖嘖“許大力他爹,哦,不對,許大力他前爹,你現在是不是恨的牙根癢癢?”
周鶴一和江黎一唱一和“那就讓著恨著吧,反正大力哥不痛不癢。”
許根深可不就是恨的牙根癢癢?
就像江黎說,早知道許大力能站起來,他怎麼可能輕易斷親?
自己另外的兩個兒子,一個吃不了一點苦,稍微乾點活都要偷奸耍滑,一個手裡隻能握筆,十九歲連掃地的活都沒乾過。
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以後可咋辦?
新村背靠落雲山脈,裡麵一定有許多飛禽走獸,而許大力又是一把打獵的好手,他足以撐起這個家,還能供許聰繼續讀書。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已經和許大力簽下了斷親文書。
這讓許根深有一種被許大力欺騙了的憤怒。
許大力淡淡道“其實我的腿當年並沒有癱瘓,早期醫治也花不了多少錢,隻是爹你們舍不得花錢再為我請個大夫確定,讓我在床上癱了三年,成了一個廢人。”
許根深強調“我們又不懂治病救人,哪裡想到這麼多?”
許大力無所謂道“我們現在是兩家人,根叔以後還是彆用這種質問的語氣跟我說話的好,因為我沒理由要聽你的訓。”
許大力轉而把手伸向江黎“阿黎,我們走吧。”
江黎瞪了許根深等人一眼,然後扶著許大力的手臂去看看今天要怎麼分地。
免不了身後程紅月她們要憤憤然的蛐蛐許大力,聲音很小,也就隻有江黎的耳力能聽見。
隻要彆跑到麵前來蹦躂,江黎也可以裝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