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周大夫和賀彥勻坐在桌邊,張氏站在一旁給兩人倒茶。
賀彥勻說“此次過來是想告知周大夫家的案子,雖還未判決,但南陽縣令被查出諸多罪證,目前已被收監,其中涉及多個案件皆有吳員外的影子。”
周大夫激動問“那我們家的案子調查結果如何?”
賀彥勻說“你們並沒有上通緝,在你們離開了南陽縣後,南陽縣令聯合附近幾個縣試圖抓捕過你們,最後隻抓到了你的兩個兒子。”
向氏緊張追問“他們有沒有對承文承武怎麼樣?”
賀彥勻說“向阿婆放心,你的兩個兒子都沒事,被關在大牢裡受了點皮外傷,吳員外是打算用他們逼你們出來。現下人已無罪釋放,我的人有通知他們,說你們一家人已經到了永州,但是他們似乎並不打算來找你們。”
周大夫和向氏心裡明白兩個兒子的想法。
無非是還在怪他們老兩口對周鶴一的縱容,再不想和周鶴一沾邊。
賀彥勻繼續說“死在你們家院子裡的兩人,暫時無法找到凶手,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暗器所傷,但是經過跑掉的打手供認,他們並不是被你們家的人殺害,所以你們無罪,以後也無需提心吊膽害怕因此事哪一天被通緝。”
向氏喜極而泣“老頭子,我們終於可以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了。”
周大夫也是兩眼泛紅,哽咽著對賀彥勻說“如果不是賀大人,我們現在可能還在為案子的事情發愁,感謝,感謝賀大人!”
賀彥勻微抬手“不用客氣,我隻是秉公辦理,而且俊輝也是被周大夫所救,如此便當是我替表弟還了周大夫人情。”
什麼人情不人情的,他們能落戶是賀家幫的忙。
要不是賀家,他們哪裡能這個時候想哪裡買地就在哪裡買?
連蓋房子也是賀家介紹的人,比起市麵上瓦匠的工費,一點沒多收他們。
論起恩情,到底是誰欠誰的多一些呢?
……
從蓋房子到完工,一共用了二十來天,幾家的房子差不多一前一後的蓋好,最晚的是許大力那邊挖的井。
因為許大力住在村子的中間地段,距離溪流較遠,距離官府給村中挖的幾口井也有點距離,江黎索性讓瓦匠給他在院子裡挖了一口。
為什麼這麼快?
主要原因是瓦匠想要趕工,這麼多災民同一時間蓋房子,又不是每家都拿不出一點錢出來,很多村子也是需要找瓦匠的,都想借此賺點錢。
家具什麼的,大多是去木匠鋪子裡買的成品,質量一般,款式也不是很好看,至少江黎看來,配不上新房,但聊勝於無。
搬家的那一天,騾車上裝的滿滿當當,都是這段時間她們積攢的一些東西,光是三個大甕就不輕。
人隻能坐一個任俊輝,四個孩子得跟在身後步行。
住了一個多月客棧,東家和娘子有點舍不得他們走,一起出來相送,說了不少喜話。
漿洗打掃的範婆子不是那麼開心,跟在陳朔之身後說“陳夫子,以後要是住客棧的話,一定要來我們這裡。”
許是範婆子覺得,陳朔之搬走了,她就賣不了消息給荀木賺錢了吧。
路過雜貨鋪,大家去買了爆竹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