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被程紅月罵的眼眶一紅,賭氣道“行行行,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行了吧?”
說罷,許晴轉身就哭著跑了。
“死丫頭,娘老子說你兩句都不成,啥脾氣你是?我真是給你慣壞了!”
湯敏心裡總算是舒服了一點,心疼的用自己衣袖擦著許長安臉上的淚痕,好聲好氣的哄著“乖,不哭了,等以後咱家有了錢,娘也給你買糖糕吃,買一斤讓你坐家裡慢慢吃。”
許長安抽抽噎噎的“娘要說話算話?”
湯敏嘴裡連連應著“算話算話,娘要是有了錢,啥好東西舍不得給你吃?好了,去找你三叔玩,娘還得和你阿婆去打下手蓋房子。”
程紅月說“老三哪裡是能帶孩子的料,老四跑了,你就自己帶吧。”
話落,程紅月陰沉沉的目光又掃了一眼依舊在談笑風生的江黎,一順不順的回去繼續幫忙蓋房子。
江黎這會雖然心裡在鄙夷嘲笑前婆家,但和顧芳聊的事情和前婆家沒有關係,顧芳主要是在講這段時間許廣崢怎麼和江中仁勾心鬥角拉人為自己舉手投票的。
和顧芳說了一會兒,江黎就去把剩下的糖糕發完回家了。
裡許大力已經拾掇的差不多,也是家裡的東西本來就不多吧,要不是這段時間住在客棧江黎買了些七零八落的,拾掇起來也就是疊放幾件衣服。
東廚兩個灶台,還有洗澡間一個灶台都沒有開鍋,江黎抱了些蓋房子剩下的木材準備劈,好一會燒火用。
許大力從堂屋出來,見江黎手裡拿著一把嶄新斧頭,詫異的問“我方才還想著忘掉買劈柴的斧頭,你哪來的?”
江黎糊弄說“這不就是?!”
“我們買過嗎?”
“沒買過我手裡斧頭哪來的?幾天前就買了,我沒和你說而已,今天搬家的時候裝在行囊裡一起給帶了過來。”
江黎這麼說,許大力便也不會去深究,他走到剛打好的井邊,腳下泥土還有點鬆軟。
考慮到家裡有兩個小孩子,井沿加高了一些,平時上麵放著一個鍋蓋,鍋蓋上再壓著一塊石頭。
許大力把石頭挪開,掀開蓋子,用係著繩子的木桶打了水上來。
往井沿一坐,用手去捧桶裡的水喝。
打井是有說道的,有些地段打出來的水並不好喝,但是給他們家乾活的瓦匠不止蓋房子是一把好手,對打井也頗有門道。
當時就指著靠近大門斜邊的這塊地,說此處打出來的井水一定好喝,事實上確實如此。
水質甘甜可口,涼爽清冽?。
許大力說“這口井打的真好,水比我們在碧窯縣的桃源村裡那口老古井還要好喝。”
江黎說“剛出水的時候我就嘗過了,不過我更喜歡我家邊上那條溪流裡的水,說是山裡鏡湖水流下來的,連通護城河,整個永州城都吃的吧?!”
許大力說“也不是,永州城吃水主要來源還是井,隻有一些靠近護城河的百姓才會吃鏡湖裡的水。”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
許大力笑了笑“在客棧閒暇無事和東家聊天聽說的,你經常往北郊來看顧蓋房子,不知道這些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