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田翠蘭是被凍的,還是尷尬的,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總算明白為什麼兩個麵善的老人家也不跟著一起勸勸,原是這條溪流水太淺!
“是……是我腳陷在淤泥裡上不去。”
周鶴一吐槽“我的眼光果然獨道,你就是有大病,溪水下麵都是沙石,哪來的淤泥?說硌腳都不太可能,溪水清澈見底,你低頭看看,下麵的石頭都是圓的好吧?!”
田翠蘭臉色再蒼白三分。
江黎問“要不你繼續撲騰一會?”
田翠蘭一刻都裝不下去,沒人給她台階,自己灰溜溜的往岸上爬。
四肢已經被凍到麻痹,想抓著點什麼,石階上的雪被水打濕,根本抓不住,手下一個打滑,身體往後一仰,整個人又被水淹沒。
除了剛來不知道什麼情況的周鶴一願意把人拽上來,彆的沒人想要伸出援手。
周鶴一在雪地上抽出隻露出一點頭的樹枝伸向田翠蘭“大哥,這女的誰啊?”
江黎說“許大力前頭的媳婦,就是長明小婉的娘,找過來想要和許大力繼續過日子來著。”
田翠蘭的手已經抓住樹枝開始用力往上爬。
誰料,周鶴一聽了江黎的話,直接把樹枝撒手了。
周鶴一言語驟然憤慨“那就讓她去死吧,死透透的!”
田翠蘭簡直要抓狂,這群人都在故意針對她!
不再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用胳膊枕在石階上,艱難的往上爬。
周鶴一拉著許大力的胳膊說“我大哥這麼好,你可千萬不能做那薄情寡義之輩對不起她。就算這個女人給你生了兩個孩子,可她也做了對不起你和孩子的事情,你不能吃回頭草了。”
許大力頭疼“我沒有!”
周鶴一見田翠蘭要爬上來,抬腳就想把她踹回去“你聽到了,大力哥現在不想和你過日子,沒道理我大哥把一棵折了的果樹重新養活,你回來摘現成的果子。”
周大夫忙把周鶴一給拉了回來,小聲說“彆混不吝,田氏在小黎手裡沒少吃虧,又被溪水激到現在,再把她踹回去,真的會出事情的。”
周鶴一用嘴型對著田翠蘭罵罵咧咧了兩句,到底是沒把她再踹回溪水裡。
田翠蘭終於狼狽的爬上岸,打著哆嗦走到許大力跟前,可憐巴巴的聲音裡也是顫栗的“大力,江家妹子不是故意推我下溪水裡的,你彆因為這事怪她。”
周鶴一糾正說“不不不,我大哥要打誰都是故意的,不需要和你玩陰的!”
田翠蘭心想,這小子怕不是江黎的豬隊友吧。
意思不就是說,江黎是故意把她推下溪水的嗎?
江黎說“我可沒有把她推下溪水裡,隻是抓住她的腳腕放進溪水涮了一下。”
田翠蘭給自己找補“是,我相信江家妹子不是故意推我,我方才也是害怕極了,沒反應過來溪水不深。”
江黎說“你裝什麼綠茶,就是你自己滾溪水裡去的,彆想誣陷我!再模棱兩可的,信不信我就做實,讓你回溪水裡繼續撲騰?”